崔生嘴角顯出一絲淡淡嘲謔之意,說道:“西泉,我殺這仙子,你可有異議?”

西泉悲目,搖頭道:“仙兄,無需你插手,我要去問問她,為什麼對我心狠如斯?”

“愚蠢,你還看不透嗎?她不愛你,對你無情,根本不在意你是否受害啊!”

“不,我現在就去,一定要問個明白……”

西泉沖天而起,已是飛去。

這處空間沉寂一下,瑤臺幻去,了元和參沃幻沒,崔生幻化成白千道的模樣,收起了仙鏡,也就是攝魂鏡。

攝魂鏡還未成仙寶,但為白千道輸入仙氣,在幻境中,西泉只認為四周一切都是真的。

攝魂鏡能夠顯現花葉兒的內心獨白,是它的一個獨特功能,還有白千道的力量加持在雪月花中。白千道也猜測出花葉兒的防範之心,未受花色侵入,那些花仙子的靈性才是突破,讓她受到影響的關鍵。

白千道目光沉凝,說道:“玲玲,你應該知曉她有多心思惡毒,極欲想殺我了吧?”

許玲玲和趙百道幻現,許玲玲已是流淚,說道:“千道,可是我……我還是不知為何如此,這是什麼冤孽啊?”

“不管是什麼孽,她心心念念想殺我沒假,在我明確說出救她之言,她也沒改變初衷……我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瓜葛,這孽化不開,便彼此相視為仇吧!”

“可是……”

“玲玲,西泉愛她至深,她都能狠心下手,對於她,又有什麼指望?你也不必再擔憂她的生死,正因為西泉愛她,不忍心殺她,反而……就看她是不是徹底泯滅了善心吧!”

許玲玲默然,趙百道發呆,白千道嘆道:“孽緣是吞噬人心的痕跡,總有不盡人意的錯往,染卻心扉的無奈,不欲越陷越深,就要及時放手,遠遠避開,不睬這孽,斷絕這緣。”

白千道直接收了碭山,繼續往深處而去,而這碭山就是不知為何在此,為何顯形的高階符號,他用符印佈下了大型幻境,符篆模擬出了元和參沃,他自己變化為崔生。

了元和參沃胡言亂語,其實是他瞎說一氣,倒是讓西泉聽的一愣一愣地,半信半疑。

許玲玲和趙百道獲得他給予的諸多好處,在一處修煉中,直至聽聞親朋好友聚在一處,也是尋去。

而在白千道動身千億裡之外時,花葉兒面對西泉,淡然面容,說道:“西泉,我沒害你之意,只不過你身處其中,我不想為他發覺,你被牽連了進來。”

西泉悲憤地道:“現在就給我祛除花色。”

花葉兒搖頭,說道:“花色就如我的心魂,施出了,便無法收回。我本意讓白千道痛不欲生,就存有讓他受盡煎熬之心,自己會被反噬,受到一些影響,也都不在乎了。若你欲祛除,我不可能做到,世上還是有些仙緣能做到的,你去尋找吧!”

西泉看著她,目色迷離,問道:“白千道是誰?”

“他……是我深愛之人,也是與我怨孽之人,昇仙後,這恨意如噬絞纏,更加強烈。其實,你已見過他,所言的仙桃會不過是他製造的幻境,我想那崔生就是他變化的。”

西泉垂頭,又抬頭,悲切問道:“我不如他嗎?”

花葉兒沉默一下,說道:“你對我很好,但我心中早已有他,不管是愛是恨,再也容納不下別的情。”

西泉呆滯半響,淚灑胸前,說道:“愛不過,情未成,心徘徊,傷亦痕,曉空墜明月,萬闕冷若埃。葉兒,我不怪你,只怨未早與你結緣,愛無望,便淡了吧!”

西泉離去,他去尋找仙緣,祛除這花色心魂,也欲淡緣,忘記這傷痛。

花葉兒默默佇立許久,此空花葉如波濤晃盪,傳出一陣陣傷意的嗚咽之聲。

白千道飛至深處的仙王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