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小男孩身上。

男人掃了幾眼鍾嬌,眸底一抹驚訝閃過,隨之便恢復淡定,然後扭頭便走了。

“姐姐,你來了。”小男孩子扭頭一眼就看到了鍾嬌,一雙月牙眼便彎了下來,然後咧著缺了門牙的小嘴歡呼著。

衣服上還兜著剛才他的宴叔,也就是傅之宴給的糖,仰起小花臉,把衣襟捲起來兜起來的糖,用下巴點點指指衣襟上包的糖:

“姐姐,吃糖。”

“謝謝,姐姐不吃,你也要等病好了再吃呢。”鍾嬌也習慣性的擼了擼男孩子的頭,髮質不錯,又黑又軟的,很好。

比擼貓好。

擼了幾下,還上癮了。

直到她娃的頭髮揉成了一片被野牛踏過的野草,才尷尬的罷手。

因為吉祥嫂來了。

鍾嬌迅速縮回手,做出一副——這不是我乾的模樣。

“姑娘,你過來了,趕緊進屋。”吉祥嫂熱情的上前,就要挽鍾嬌的胳膊。

鍾嬌趕緊上前,悄無聲息的躲開了吉祥嫂的自來熟。

她不是嫌棄,而不是習慣,而不喜歡和別人勾肩搭背,唯一能夠勾肩搭背的還是她前世的閨蜜,結果是閨蜜在前世害死了她。

她更不喜歡和人親近了。

“我婆婆不在家,去隔壁家幫忙了,隔壁家要娶媳婦。”吉祥嫂趕緊晃晃空落的手,伸手邀請著鍾嬌進院。

鍾嬌進屋,看了眼院中的野兔,身上的血漬還很新鮮,像是新打的:“嫂子,你家打了一隻兔子回來?”

,!

“不是你姐夫,是我婆婆妹妹生的孩子打的。就是剛才走的那位,按輩份上講是小表叔。”吉祥嫂一聽鍾嬌提兔子,眼睛刷刷的就亮了。

喲畏,她正愁給她小表叔說媒呢。

以前姨奶給她說過,只要給她小表叔說成媒,媒人禮金十塊,外加半頭豬。

所以,當時,鍾嬌問她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的是小表叔的親事,如果小表叔實在看不上,她還可以把鍾嬌介紹進城裡,那樣媒人禮金一樣不會少。

最少五塊,所以給鍾嬌說媒,不是五塊就是十塊,她哪能不賺。

不過,現在這不是歪打誤撞麼。

“……”鍾嬌沒有說話。

剛才那個白白弱弱的男人。

看起來,不像是會打獵的男人。

看到鍾嬌懷疑的眼神,吉祥嫂迅速解釋:“喲,姑娘,我小表叔雖然看著瘦弱,但人家總是能打來野味兒,不但自己家改善生活,還時常的接濟我們。”

“前段時間,小表妹出了一趟遠門,所以我們這兒也斷了接濟,不然,我也不會著急跟你說媒。”吉祥嫂趕緊給自己找補。

鍾嬌擺擺手:“已經過去了。”

這個所謂的表叔,看來不是用蠻力,而是用腦子打得獵。

“對了,姑娘,我家小表妹,你也見了,長得是一表人材,還能打野味,家裡條件也不錯,老倆口就這麼一個口子,你合意不?”吉祥嫂很直接。

鍾嬌:“……”

都這時候,特麼的還惦記著說媒這事情呢。

“咳,孩子怎麼樣了?”鍾嬌轉了話題。

吉祥嫂聽到鍾嬌不願意提媒,趕緊回道:“哦,那個好多了,比昨天還好,昨天晚上也沒有發燒。”

這姑娘是沒看上她小表叔。

嘖嘖嘖,竟然還有姑娘看不上小表妹。

不過,也不奇怪,這姑娘長得是真好,還懂醫,可不得人家挑個夠。

正在這時,

老太太,也就是吉祥嫂的婆婆來了。

一眼就看到院子中還新鮮的兔子時,皺了眉,然後問吉祥嫂:“之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