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正血淋淋的躺在坑底不停的叫著,身上扎著尖利的竹籤。

好吧,

一個真正的陷阱。

也不知道是誰佈置的。

反正,她不缺糧食,也不缺肉,重新又把草撥拉上。

轉頭,

她便對上一雙狹長幽深的眸子,眸底泛著一股深寒,她吸了口氣,迅速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來人,不禁呵笑一聲:

“是你。”

沒錯,鍾嬌眼前這人正是傅之宴。

也就是吉祥嫂口中的小表叔。

再一看,

傅之宴眼中的寒意散去,留給人的依舊是一股清雋,

他有些瘦削。

不過,他給人的感覺很淡漠,也很疏離。

這股清冷的氣質,不像是村裡人特有的,有一股來自貴族的傲嬌與金貴。

嘖嘖,

鍾嬌不會自討沒趣,轉身,準備離開,後來,她不禁問了一聲:

“你挖的陷阱?”

“是。”傅之宴神情微冷,他斜睜了一眼鍾嬌的表情,然後不再說話,而是用細長如玉的手握著一把彎刀去撥草叢,站定在陷阱前,看了眼鍾嬌。

他拿了一根繩子,繩子前端,他挽了一個圈兒,然後嗖的甩進坑兒,

再嗖的一下子,

一隻野兔被套了出來。

鍾嬌驚奇這個男人的神奇手法,獵人還有這一手,好厲害。

再一眼,

野雞也被帶了上來。

將動物利索綁好,扔進一隻竹簍子,傅之宴才看了眼鍾嬌那一雙明眸,澄澈清明,還隱著有一絲驚訝。

心底突然湧起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

就像剛剛在吉祥嫂家門口,他看到她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心頭還猛的跳了一下,接著心跳得更劇烈起來。

像是火山噴薄而出,又像海水滾滾而來,壯烈而又激宕。

這……

不過,

他和她的第二次見面,怎麼會這樣?

傅之宴有些不懂,但他也不想弄懂。

想了想,

傅之宴把兔扔進簍子裡,把另外一隻野雞準備無誤的投進了鍾嬌的簍子裡。

空投,

確實是空投進了鍾嬌的簍子。

鍾嬌:“……”

鍾之宴薄唇微啟:“救我侄子的謝禮。”說完,他揹著簍子,昂著頭,聞著森林裡的各種混雜的味道向著森林邊緣而去,

鍾嬌看了眼時間,確實不早了。

她也早早的背上簍子向著森林邊緣走去,

臥槽,

剛才光顧著挖螃蟹,差一點迷了路,都忘了做標記。

臥勒了一個大槽子。

小火鳥在空間撇嘴:“主人的腦回路斷片了。”

鍾嬌沒有說其它話,迅速攆上了傅之宴的步伐。

哎喲麻呀,

好在沒走偏,

還有人帶,想了想茫茫無際的大森林,她就頭皮發麻,

這樣的錯,不能犯,

一犯了,就要了小命了。

傅之宴聽著從遠而近的腳步聲,嘴角勾了勾,他有一種帶孩子的錯覺,就像以前帶著吉祥嫂家的孩子。

“哎,主人,不要害怕,咱有空間。”

“不行不行,那我也不能天天躲在空間不出來,也不和人打交道。”再說爺奶在外邊呢,如果自己一直不回家,讓倆老人多擔心。

傅之宴一邊走,時不時的用餘光回頭,突然間,他問道:“你在打聽,二十年前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鍾嬌一下子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