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金小川留臭雞蛋,跟留遺言留多少財產似的,鍾嬌又氣又笑,

抬手,

她咣咣咣的敲門:

“金小川,你個狗日的趕緊開門!”

“再說,臭雞蛋又不值個錢,你能不能給我留下點值錢的玩意兒?”鍾嬌一邊逗他,一邊想緩解一下金小川悲傷的小心情。

聽到這話,

金小川在屋裡哇的一聲哭了,

一邊哭,還一邊伸手指著門口抽抽噻噻的罵道:

“鍾嬌,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仗著漂亮,還想要我媽給我的銀戒指,不行,這是我媽給我的,我死了,你也得給我埋在我身邊。”

鍾嬌:“……”

還有存貨啊,

不過,

不對啊,

這傢伙現在挺較真,情緒不太對勁兒啊。

“我都快死了,你還琢磨著摳走我的銀戒指,以後,我不再也跟你玩了,哇,啊啊啊!”

金小川在地窩子裡一邊嚎,一邊哭,聲音很大,叫喚的很悽慘。

就像肛裂了一般。

叫的是撕心裂肺的,讓鍾嬌忍不住想到了鬣狗們那些損塞,專幹這些不是人乾的活兒。

動不動就掏水牛,獅子,野豬小夥伴的肛,還是打群架,一點武德也沒有。

鍾嬌面對金小川‘死亡’前的本面目掙扎,嘆了口氣。

她沒想要這貨的銀戒指啊!

是他自己吐嚕出來的。

可真是,

哦,對了,

聽著這貨嚎得中氣十足的,也不像快死的徵兆啊,衝現在金小川這貨症狀,可跟人家傅母流了半桶血的樣子差遠了。

人家傅母是直接昏過去了,

話都不說出來。

這金小川哪有半點瀕死的樣子,不昏,腦子還清醒,還知道懟自己?

還流血,嚇唬誰呢!

“金小川,你這個狗日的,看你嚎喪著勁兒,比母野豬勁兒都大,還死,死個屁!趕緊給我開門,麻溜的滾出來!不然我踹門了!”

這貨是想出什麼么蛾子?

想一出是一出的,她非得治治他不可!

金小川一聽鍾嬌要踹門,噌的從炕上爬了起來,他躬著腰,伸手,朝著門口作揖道:

“姑奶奶,可別踹,再踹,我還得花一毛錢找人修!”

一想到那一毛錢,可心疼死他了。

鍾嬌吼:“那你開門。”

“不開,我快死了,讓我死得體面一點,到時你把臭雞蛋拿了,然後你們幾個分分吃了吧。”金小川耷拉著眉眼,又坐在炕邊上了。

他慨嘆自己命苦。

還沒活夠,還沒娶上媳婦,唉,他抬手扇了下自己的嘴巴。

都怪自己嘴咧咧,這下,真的娶不上媳婦了。

鍾嬌仔細分辨著金小川的聲音,按理說應該沒大事,但是,若這貨這麼消極下去,再一頭撞炕上,也能翹個辮子!

得,還是踹門吧。

於是,

咣一聲,

在吃瓜眾人期盼的眼神之中,

鍾嬌抬腳,狠狠的朝著金小川的地窩子門踹去。

咣唧一聲,

地窩子門就劈叉了,還分成了兩片兒。

地窩子的棚頂子都跟著晃了幾晃,

金小川沒想到恩人真踹他地窩子門,心疼的地窩子門夠嗆,後來發現頭頂的棚子開始掉渣了,抬新能源就發現棚頂子晃來晃去,晃得他直眼暈。

後來想著棚子頂可能連帶被恩人踹塌了。

金小川一個軲轆,迅速跑出了地窩子。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