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君的臉拉了拉,

他扯了扯傅良山的衣襟,不太想拜師,這樣下去不是挺好嗎,幹嘛非得拜師!

再說,

不拜師,

鍾知青就不給他媽看病了嗎?

他不樂意拜師。

如果拜師了,鍾知青就比他整整大了一輩兒,感覺就是怪怪的。

不好!

老二傅少言嘴角勾了勾,他爸現在開竅了,終於明白了他二叔的‘險惡用心’。

不過呢,這樣對鍾知青有點不太公平,

對他們兄弟幾個呢,以後的發展也不太公平。

哎,反正老父親在,他說話也不頂用。

反正,

老二就是夾心餅乾!

中間貨。

老三傅少松只是默默的觀察了一下鍾知青,然後就淡定的瘸著一條腿,繼續垂著頭,扯了扯露出黑棉花的袖口,今天沒蝨子玩,也沒意思。

鍾嬌瞅了瞅一臉誠懇的傅良山,抱著雙拳,虔城的望著她。

就像望著升空的上帝,

不對,是望著升空的老神仙。

鍾嬌感覺自己的形象嗖一下子高大上起來,

在雲彩裡飄了一會兒,

她才尷尬的捋捋頭髮簾,感覺腳底有些輕輕飄的,就感覺不太真實。

這些人都是後世佬啊!

甭管反派不反派的!

傅臨風更是名聞華夏,醫術一絕。

鍾嬌淡淡的又掃了一眼,都低著頭的傅良山的三個兒子,一個兒子還拽著傅良山衣襟……

而傅臨風就淡定的一批,眼角還綻出一絲笑意,一副老懷安慰的模樣。

這些人的表情是個什麼東東?

各懷什麼小心思?

不過,她才不怕。

前世的鐘嬌什麼沒經歷過?

各種商戰,各種爾虞我詐。

她早就練成老油條了。

誰怕誰?

所以,她收起所有情緒,看了眼傅良山還在熱情的抱著拳巴巴的等著自己表態,她不緊不慢抬手示意傅良山說:

“傅醫生,沒有什麼不該講的,能幫則幫。”

她不是神仙,實在幫不了就幫不了。

傅良山察覺到鍾嬌一如既往的說實在話,不矯情,不驕傲,對鍾嬌的印象越發好了。

因此,

他更下定了決心。

“鍾知青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實在是天下奇才。”傅良山吹完彩虹屁,頓了頓,才道:

“在下幾個兒子,頭腦尚可,也有一定的醫學底子,我和臨風醫術有限,不知鍾知青能不能收他們為徒?”

傅臨風滿意大哥傅良山的表現,終於不榆木疙瘩腦袋死犟了。

老大傅少君不扯傅良山的袖子了,抬頭望了望馬棚子的頂子,

唉。

完了。

老二傅少言扯扯嘴角,果然是這件事。

老三傅少松依舊扯著黑棉花套子,翻來覆去的找蝨子,突然找到一個,咯嘣一下就給捏死了,捏得還挺脆。

動靜挺大。

循著聲音,鍾嬌看了眼傅少松,霍,這貨在這裡擠蝨子呢。

看起來,還挺解壓的,

以前,聽說擠死蝨子的聲音挺脆。。

沒想到果然如此。

看來,沒有刮皂片解壓的日子裡,掐蝨子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傅醫生,我太年輕了,可能也是誤打誤撞治好了你夫人的病。拜師就別了,以後我會發揮最大的能力治療您夫人。”

鍾嬌被這一句拜師驚得嚇得後退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