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閉著眼睛的鐘玉曼,一動不動的躺在草墊子上,了無生氣的模樣,玉曼男人再也繃不住,頓然失聲大哭。

一邊捶打自己胸口,一邊痛苦嚎嘶:

“對不起,玉曼,都怪我!都怪我!”

“是我對不起你!”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此時的,鍾老太太被鍾玉曼浸滿胸口的血,還有那張蒼白的臉嚇壞了,眼神發虛極了,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

她想走,但是,

兩側棚子裡的兩個孩子,噌的,衝了出來,像兩顆小炮彈一樣,砰的一左一右就扯住了鍾老太太的衣襟,死死攥著,不撒手,還大聲嚷嚷:

“是你,你這個壞老太婆,害了我們的鐘老師,你是壞人,你是壞人!不許跑!”

兩邊的孩子家長想到性命垂危的鐘玉曼,又看看天性純真的孩子,不由嘆了口氣,但是,他們現在幫不了鍾玉曼,到時,只能給鍾玉曼徒增煩惱,她伸出手,把孩子拽了回來,喝道:

“別給鍾老師搗亂,知道嗎?”

兩個孩子聽到給鍾玉曼搗亂,趕緊把小手縮了回來,結果鍾老太太沒注意,一直往回拽自己的袖子,沒想到兩個孩子給鬆手了,再想收力已經晚了。

身子前傾,她一下子摔了一個狗啃屎。

兩個孩子懵了下,然後開心的笑了。

此時的鐘嬌一邊剪開鍾玉曼的衣服,一邊讓玉曼男人拉上一個布簾,擋住眾人的視線,畢竟這個年代不是以後的年代

人們的思想還是比較封建。

嘩嘩,

簾子拉上後,

手術也正式開始。

剪刀剪開鍾玉曼身上的上衣,鍾嬌俯身,聽了下鍾玉曼微弱的呼吸,心跳已經無力,漸漸趨於十幾下。

她吸了口氣,

猶豫一下,還是迅速從包裡取出一粒藥丸,以最快的速度塞進鍾玉曼的口中,然後迅速扣動鍾玉曼的下頷,使藥丸進入食道。

接下來,

鍾嬌又給鍾玉曼強行餵了一口水,水潤藥丸,藥丸迅速下滑,鍾嬌能聽到藥丸已經往下走的聲音。

她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有靈泉水,不過,這頭巾被自己的汗水打溼了,有些蟄眼睛。

她側頭,

一把將頭巾扯了下來,露出來一張光滑嬌嫩的小臉蛋。

從包裡掏出一個小毛巾,將臉上的汗,還有眼睛附近的汗漬擦拭乾淨,然後她重新把手消毒,才開始繼續給鍾玉曼處理傷口。

心跳的頻率開始回千,鍾嬌鬆了口氣,應該沒啥大事了。

不過,這回應該是剪刀傷到了心臟,如果不及時處理,到時心臟會再次感染髮炎,她有點不太放心,於是,又悄悄借用手的遮擋,偷偷滴了一滴靈泉水進入剛才的剪刀傷口、

一滴靈泉水用,也是用,

兩滴靈泉水也是用。

鍾老太太從地爬起來,晃動了下自己被摔得胳膊腿兒,多虧地上全是沙土,不然,她的老胳膊老腿兒扛不住。

哪來的小兔崽子,家長不知道好好教?

“哪裡來的小兔崽子,一點兒教養也沒有。”鍾老太太看了眼旁邊兩個躲在家長身後的兩個滿臉都土的小孩子,氣得破口大罵。

兩個孩子沒吭聲,悄麼麼的躲在家長身後,然後故意在大人看不到的角度衝鍾老太太翻白眼吐舌頭。

鍾老太太氣得鼻孔都變大了,呼呼呼的直冒氣。

她懶得理這兩個小兔崽子,她得看看鐘玉曼死了沒有,如果死了更好,一個死人頂了罪,她的寶貝女兒鍾玉芝就不用四處流浪了。

鍾老太太的目光放光一樣,看向棚子裡,發現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