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話,忽然覺得手臂上一涼,整隻袖子就被扯了下來,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又冷又麻,手臂已經完全沒有了感覺。

☆、老天,她造了什麼孽?(1)

卓風奚的模樣越來越模糊,白淺看不清,只聽到他似乎用輕柔的聲音道,張開嘴。

白淺張嘴,就咬住了一團布料。然後手臂上就傳來痛的鑽心,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好痛!

陛下,很快就好了。傷口要消毒。卓風奚安撫的笑。

白淺茫然的點頭,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好像有一個人在幫她包紮,幫她清洗。似乎骨頭上都被颳了一遍,那個傷口,真的很深……差一點切掉了整隻手臂。

她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這裡有麻藥就好了,也就不會這樣痛的。

身子也好冷,忽然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那個懷抱將她緊緊的圈住,這樣才好像溫暖了一點,那絲顫抖也被柔化在一片溫暖中白淺眨了眨眼睛,睫毛上似乎也沾著水珠,然後就覺得很困。

累了就休息一下,那個人說。

白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被卓風奚抱在懷中,頓時窘迫不已,臉上一熱。

“你怎麼還在這裡……”白淺沙啞著嗓子,嗔怒的問道。

“卞滄海受傷了,他現在沒有時間來保護你。”卓風奚淺淺一笑。

“我是問你怎麼在這裡!”白淺有些怒了,掙動身子,卻發現卓風奚抱的很緊。忽然有些害怕,這個人該不會……呸,你腦子裡裝的什麼。

可是……白淺苦笑一聲,他們是不是靠的太近了?卓風奚的胸膛很熱,手臂也很有力。連呼吸的空氣似乎都是彼此的“陛下……”卓風奚淺淺垂下眼睛,神色說不出的溫柔,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白淺終於無奈的嘆息,撇過頭去不看他,臉上淺淺有些發燒,道:“你要保護我也不必用這種方式,下去,這是朕的床。”

說完白淺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你老女人一個了,不至於這麼害羞吧?人家可是什麼都沒做呢,什麼叫做這是我的床?想起來恨不得鑽到地下去。於是趕緊又道:“你昨天說給朕的解釋呢?!”

白淺豎眉瞪眼,掩飾自己的尷尬。

卓風奚看著白淺,忽然哂然一笑,那笑容如同雨過天晴,讓白淺很不爭氣的心跳了兩下。終於緩緩鬆開抱住白淺的手臂,坐起上身,這才笑道:“我自然說話算話。”

白淺感覺到那個溫暖的懷抱離開,恍然明白昨晚就是在他的懷中才睡著的。不過現在她不想想這些,定定的看著卓風奚,道:“朕聽著呢。”

卓風奚摸出一塊白色玉佩,看起來不是很精緻的樣子,還有著淺淺的雜紋。但是最顯眼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這塊玉佩裂開了,一道猙獰的裂痕橫據在中間,白淺非常懷疑只要輕輕的一碰它就會碎成兩半。

“昨天我本來是準備睡覺的,可是不小心將它摔了,成了這個樣子。”卓風奚說到這裡,眼中露出一絲心痛。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收了回去,道:“我想陛下也許是出事了,又不知道你在哪裡,就往這裡趕……”

☆、老天,她造了什麼孽?(2)

“卞滄海那個人,還好沒有讓人失望。”卓風奚嘆道,彷彿昨天他也在場一般,心有餘悸。“否則,真不知……”

白淺呆了一呆,想起她昨天給卓風奚的評語,現在又重複了一遍:“鬼話。”

卓風奚一聲苦笑,道:“陛下不相信麼?”

“這比讓朕相信你能未卜先知更困難。”白淺一瞬不瞬的看著卓風奚,忽略掉從醒來後就一直辣辣做疼的手臂,集中精神。

“未卜先知……”卓風奚嗤笑一聲,“我倒希望自己有這種能力,如果有我就不會讓陛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