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聲地答應著,一**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不過對於身旁小鬼奉上的熱茶,仍舊不敢伸手去接。

“包……包大人,”見包黑臉不說話了,我忍不住哆哆嗦嗦地開口道,“我們兩個沒有什麼教養,不懂得規矩禮法,冒犯了包大人您,您若是有什麼責罰,便請明言就是,我二人絕不敢有半句怨言。”

“怎麼,不打你們了,反倒不自在了是嗎?”包黑臉問道。

我稍稍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包大人,不瞞您說,您要是真的給我們用刑了,我心裡還稍稍舒坦些。說實話,您要這麼著了,我反倒……反倒感覺不自在了……”

“你的意思就是說,本王時癲時狂,喜怒無常,對嗎?”不愧是包黑臉,我雖然說得隱晦,他仍舊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不是,不是,草民絕不敢有如此大不敬的想法!”我雖然心裡是那麼想的,可嘴上卻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包黑臉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復又開口,只不過,這次卻是另外一番語氣:“好吧,本王也不與你等繞什麼彎子了。這次請你二人來,實是有重任相托。”

“請”我們兩個來?有這麼請人的嗎?這也就是我們倆,經歷過大風大浪、看淡了俗塵之事,要是喚作旁人,沒準兒早就被你給嚇死了!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我後背現在還冷汗直冒呢!

我心裡這般想著,順口問道:“不知包大人有何吩咐?”

“我先來問你二人,”包黑臉突然話鋒一轉,緊盯著我們兩個的眼睛問道:“這份重任非同小可。往小了說,是支援本王的工作。往大了說,是維持三界和平穩定的根本所繫。並且,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你二人可做好思想準備了嗎?”

聽他說得如此恐怖,什麼“性命之憂”?我驢老三兒長這麼一顆腦袋容易嘛我?我是流著吃飯泡妞的,不是拿來給你賣命的!

我與朱元璋對望一眼,同時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畏懼……

“包……包大人,”不知為何,朱元璋的語音似乎有些微微的顫抖,也不知是因為剛才那一頓未遂的殺威棒所致,還是因為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給嚇的,“您能……再說的明白一些嗎?”

包黑臉向兩旁的衙役掃一眼,那一班衙役隨即退了下去,一看就是一群訓練有素的“高素質鬼卒”。

待那些衙役都退下之後,偌大的辦公室(雖然現在是一副大堂的模樣,但我還是喜歡沿用以前通用的叫法,稱它為“辦公室”)內就只剩下了我們兩個與正襟危坐的包黑臉三個,頓時顯得有些冷清起來。

包黑臉這才開口道:“前些時日地府中所發生之變故,你二人都已大致知曉了吧?”

聽到這話,我們兩個不禁奇怪地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之色。前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地府中是婦孺皆知,我們怎麼可能被矇在鼓裡呢?包黑臉現在突然問起這些來,到底用意何在?

不過疑惑雖疑惑,我們也深知在領導問話的時候最好是保持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然後要不時地點頭表示聽懂了或者會意、認同之感,就算是沒聽懂,也要點頭表示裝懂!

想到這裡,我二人同時點了點頭,道:“不錯,是聽到了一些傳聞。”

“這裡也沒有外人,本王便對你們明言了吧,”包黑臉突然輕嘆一聲,道:“上一任閻羅貪贓枉法、暴虐無常,致使冥界怨聲載道、鬼不聊生,雖說最後仍舊是正義佔了上風,其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無奈禍端已出,豈能是一朝一夕便可復原的?”

我聽他話中似乎大有深意,隱隱還聽出了一絲他其實並不想來接這個爛攤子,當上這個“一把手”實是被逼無奈的異樣味道,但也只是心裡想想,不敢打斷他的話,只能是豎起耳朵凝神聆聽,生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