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彩凝頓時明白丁東方昭的用心。

可恨!竟然成了他的棋子,她心頭一陣惱火。

從這裡到達九天門最少要六七天的路程,而五天是寧無恙的最大的限度,所以他索性不直接拆穿她,而是利用她疏離寧無恙,來確保寧無恙的安全。

“我真是糊塗,竟然就這樣被你利用。”

東方昭冷笑。

“你的任務不就是疏離我們兩人嗎?還很辛苦地扮成月的樣子。”他再蠢,不會認不出月。

他一抬手,撕下她的人皮面具,露出另一張如花似玉的美人面孔。

“九天門右護法樓彩凝,身為堂主的我,該如何接見呢?”

樓彩凝眼底一陣惶恐。

“你要殺了我?”

東方昭搖搖頭,“我沒有必要殺你,因為你也沒有想殺我。”因為若要殺他,她有很多機會,可見她意不在此。

他收起劍,向樓下走去。

“等一下!”樓彩凝追了上去。

東方昭回頭不解地望著她。

樓彩凝暗藏玄機地笑了笑,“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見東方昭不解的神情,樓彩凝繼續說道:“我可以幫助你救你師兄弟,但你也要幫我一件事。”

“什麼?”

“殺了東、方、恨。”樓彩凝目光森冷,每一個音節都充滿了肅殺。

“為什麼?”東方恨不明白樓彩凝對東方恨的恨意緣自何處。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回答我,幫,或不幫?”樓彩凝顯然不準備對他說出因由。

“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九天門右護法,東方恨派來的奸細,哪一點讓我能相信你?”

樓彩凝冷笑。

“憑我是惟一知道東方闕和東方客下落的人,憑你關心他們,憑我是惟一可以協助你救他們的人。”

東方昭看了眼前的女子。

眉目秀麗,心機深厚,卻對東方恨有著刺骨的仇恨,一心欲顛覆九天門的女子。

究竟可信,還是不可信?

“我畢竟叫他一聲‘義父’,他將我撫養成人,如今追殺我們也是因為我的離去,我沒有道理斬盡殺絕。”

“哈!”樓彩凝忽然大笑, “東方昭,你還真是單純埃你以為他這次的行動單單是為了一柄無謂的赤霄劍嗎?”

“他早已料到你們四個人日後是他稱霸武林的道路的最大障礙。所以,從東方闕為了凌幻而公然頂撞他開始,他便已經開始策劃如何不傷元氣地一舉除去你們四個。而正好此時我又送去了千劍峰的情況,他便借赤霄劍為由,把你支走,再宣稱你已經叛變,以東方客要挾東方月出去找你,來把你們全都分散開。而現在東方闕的武功又尚未恢復,凌幻在他手裡,所以自然也奈何不了他。

“也就是說,這根本與你無關,東方恨是有計劃地欲一舉剷除你們四人而後快,難道這你還看不出來嗎?”

東方昭聽著樓彩凝的話,目光逐漸凝冰,遲遲不再開口。

說不震驚是騙人的,東方昭難以相信事實竟這般殘酷。他知道東方恨無情,去沒料到他已經陰毒至此。而且,這也很可能是另外一個騙局,是樓彩凝在其中挑撥。

雖然相比之下,前者是事實的可能更大一些。

“你讓我考慮一下。”他忽然覺得很累了,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當前的判斷力。

樓彩凝有些不耐煩,“真是麻煩,早知道就不和你攤牌,我可不會等太久。”言畢,轉身先他一步離開。卻在回首間留下一句幾乎讓他無法思考的話:“你要擔心一下你那個魯莽衝動的心上人,我看她八成已經先一步去九天門踢館了。”

東方昭覺得頭“嗡”的一下子要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