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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趙老司空一不留神,翻了船麼?如今賦閒在家不說,聽說還要待查呢。他老心裡沒底,就想起少爺你的門路來了,聽說您從山東回來,特意下了帖子,請您三日後,在醉仙樓吃酒。說是給您擺酒壓驚。”他說到此處,左右瞅了瞅。小聲道:“這趙老大人可是為官多年,荷包厚實的很,這回大少一定要狠狠的勒上一票。”
嚴鴻知他在其中定然是沒少得好處,否則斷不會如此上心。他說了句:“我有分寸。”接了請貼,把嚴俠打發走。心中想道:本來答應了張青硯,為她報去家仇,一時還沒找到機會。不想趙文華這倒黴蛋自己送上門來,也是活該他倒運,那便怪不得我了。
這時,卻聞說爺爺和爹爹已經從西苑回來,顧不得休息,便要尋嚴鴻來,問昨夜天家召見之事。他便到書房之中,先老老實實把昨夜面聖之事,一一稟報。等到嚴嵩聽說天子給嚴鴻賜字純臣,一張老臉頓時樂開了花,撫掌道:“好的很,好的很。國朝上下,自當是以我嚴家為尊。天子賜字,誰人能比?”至於那嚴鴻要按正妻的禮儀娶孫月蓉的事兒,既然有天子做主,老嚴嵩自然也就不好再糾結了。
嚴世蕃縱然對嚴鴻有再多不滿,此時也斷不能發作,便附和著笑道:“鴻兒做的好。天子對你青眼有加,兩番召見,近年來,可是從未有人受此大恩。你也不要辜負萬歲的隆恩,須得盡心竭力,為國出力才是。這納妾的事,你也就不必太過操持,自有管家為你籌辦就是。便是娶親的花費,也從公賬中出。橫豎你漂沒入府的金銀,便是剩下一半,也夠你娶幾十次親的了。你這段日子,便給我好好讀點書,嚴家議事之時,你也不可再隨意缺席,你才學不足,如今正是你從頭惡補的時候。”
嚴鴻明白,老爹說出這話,也是一種變相的承認,等於認可了上一次爺爺的提議。以後自己的身份除了三代長孫外,正式成為嚴家的決策核心成員之一,堂前也算是有了自己一把交椅。
至於說到壕境佛郎機人的事,嚴世蕃也覺得佛郎機人不會沒事發瘋去撩撥大明。但是天高皇帝遠,到底什麼事很難說。因此他囑咐嚴鴻道:“壕境地處偏僻,京師訊息不暢,我們手中也難以掌握清楚情況,若說有什麼定計自是萬萬不能。你到時候只要記得,你是天朝上國的使者,對方是番邦蠻夷的小民,拿捏住這個尺寸,自然萬事可行。”
嚴鴻當下忙點頭稱是。他想了想,又把趙文華請客的事也說了。嚴世蕃冷笑道:“趙文華這廝好靈的鼻子,嗅到了些味道,便找到你門上來了。天家這一遭是動了真怒,一來是他虧空太甚,留下了無數的爛帳;二來就是沿海這事,他辦的太過冒失,犯了忌諱。他看你最近正紅,便想讓你為他說項。這廝素來是得勢眼高於頂,落魄搖尾乞憐。以為父說,他的事以後就和咱家沒關係,這宴席不赴也罷。”
趙文華落馬這事,還要追溯到幾個月前,嚴鴻去濟南的時候,本是徐階指示周延發動朝攻彈劾,作為第一波攻擊。前番徐階見嚴鴻下江南救徐海,更言開海禁之事,頗得皇帝心意,要正面抗衡頗為艱難,故而轉攻薄弱環節,安排周延彈劾趙文華的不法行為。
趙文華以退為進,稱病不出,讓別人為其收拾破爛攤子,本以為靠著乾爹,能過這一劫。哪知道,徐階這次出的是組合拳,一擊得手,後招連綿不絕。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