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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這地方上哪找廷杖去,要是南京可能還有剩的,小小台州,如何有那物件。”
“那咱是著實打,還是用心打啊?”
“你他孃的打廷杖習慣了是吧?還什麼著實打,用心打。狠狠打一頓,欽差面前有個交代就是了。”
耿少泉聽著這幫錦衣衛交談,只覺得眼前發黑。自己平素裡橫行臺州一府六縣,橫行霸道,幾時吃過這種苦頭?要說臨陣拼命,刀傷箭創,雖則痛吧,那是好漢子的勾當。如今被人綁著打屁股,這可是又吃苦頭又丟臉。他有心掙扎反抗,憑自己一身天台派的功夫,這幾道繩索也未必捆的住自己。但一想到那三千如同雕塑般的軍隊,渾身的力氣也就散了,只得任由對方把毛竹大板舞起盤頭,在自己身上亂打。剛想運一口氣硬頂,結果呼吸之間,先吞進去幾口泥水,又髒又臭,嗆的他眼前發黑,暈厥了過去。
第 523 章 還施彼身
嚴鴻看耿少泉被拖下去捱打,又看了一眼耿金立道:“這廝又是誰?他身上可有功名?”
葉國琛搖頭道:“他是耿少泉的堂弟耿金立,在團勇裡做個帶隊官,不曾有功名。”
嚴鴻冷笑一聲:“那便好,來人啊,把這個狗頭給我斬了!首級示眾。”
耿金立不料對方揀軟柿子揀到了自己這,急忙掙扎高喊道:“欽差饒命!大老爺開恩!姓耿的鄉親們,本家本族的老少爺們,你們救命啊。”
如今耿少泉被按倒了打棍子,耿家人群龍無首,沒人敢開腔出頭。至於其他那些首領,早被那三千浙兵震住,耿少泉被揍昏過去生死不明,他們都當沒看見,還指望他們出頭救個小小的親兵隊長?
只聽三聲號鼓,刀光閃動,人頭落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標杆號令。校軍場內,更添幾分肅殺之意。嚴鴻看下面那些醜惡嘴臉的武夫,人人低頭,目光中滿是敬畏,心想:有門。
他又道:“官法之威,豈容謝瀆?爾等誤卯,重罪當罰,念在今日初犯,以耿少泉的杖刑,耿金立的首級,權代了。本欽差言而有信,該點名發餉,一定點名發餉。只是日後若再有這般怠惰,這標杆上掛的,就是爾等之頭!來人啊,取花名冊,抬銀兩!”
當即有夫子抬了幾箱銀兩走到臺邊,準備分發。嚴鴻原本按照將岸的建議,是要從軍隊實際人數和編制人數的差額來找茬子。誰知道這一番點數下來,居然耿少泉拉的隊伍和編制人數倒是差距不大,都是一千出頭,差距不到二十人。這倒讓嚴鴻不禁刮目相看了,身邊的將岸千戶也是有點吃驚。當然,存心找茬的話。差一個人也是差,只是如今既然藉著大雨誤卯,已經給耿少泉來了個下馬威。後面的也就不必再追殺到底了。
這一通忙和,直到了中午才把銀兩發放完畢。雨也漸漸停息。只見那三千浙兵仍舊紋絲不動。這幫臺勇見了,人人佩服,暗挑大指。而其中那幫想要譁變的人則暗自叫苦:有這等虎狼之師在,我們想取台州,那與做夢有什麼區別?
耿少泉被一通軍棍,打的動彈不得,由幾個親兵使軟床抬回營帳。到了營內。他剛想罵人,卻又怕被欽差耳目打探出來,萬一再把自己捉去打,多半連命都要送掉。只得強自咬牙。不敢多說。等到親兵為他上了傷藥,其他幾家頭目來了。他才小聲道:“狗賊,狗官!殺我兄弟,折我面子,此仇我必報之!哎呦。痛煞我也。”
有一個頭目道:“耿老大,依我看還是算了吧,那三千人是什麼成色你又不是沒看到,真講打,咱這點人哪是他們對手?到時候不要連老本都賠進去。還是穩妥些吧。咱們趁著還來得及,帶隊伍回各自的地盤,散了營吧。那掉腦袋的勾當,別玩了。”
耿少泉聞聽,忙道:“散不得!”一聲喊出,又痛的齜牙咧嘴,吸了好幾口氣才道:“萬萬散不得。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