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起身穿好衣服,哪怕跟‘花’月仙一起伺候嚴鴻。可是昨天她穿著婚服進來,夜間被嚴鴻臨幸時,衣衫早已扔得七零八落,小衣被甩到了離‘床’八丈遠的牆角。她待要起身去拿,又怕自己赤身**的下‘床’給嚴鴻看見,真是又羞又臊,只得拿大紅鴛鴦被子裹住身子,連小臉一起‘蒙’住,用蚊子似的細細聲音道:“男君,是奴家不好,請男君原諒。”

嚴鴻這會兒已經在‘花’月仙的服‘侍’下開始穿衣服,聽得此言,伸巴掌進被窩,在莫清兒的‘臀’部上輕輕拍了一記,讓莫清兒發出一聲尖叫。嚴鴻笑道:“清兒,我嚴鴻宅子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也不必叫我男君,便是叫相公也可。昨夜辛苦了你,你且先休息吧。相公我先把外面公事處理一下,再來和你一起吃早點。”

嚴大欽差洗漱完畢,走出‘洞’房,孟秀才來稟道:“姑爺,全城的賊子,如今都拿下了。現在各位老爺們在前廳書房等了好一陣了。”嚴鴻笑道:“難為他們了。我馬上就去。”

進得書房,果見知府荀思、指揮使韓梅亭、陸鴻漸等官場大佬,還有馬自勉等富商豪紳,鹽幫幫主蔡公衝、羅西等,盡皆在此。看見欽差來了,紛紛起身行禮:“見過欽差大老爺。”“見過嚴小相公。”“下官有禮。”“小人這裡給您磕頭了。”

嚴鴻異常裝b地一抬手:“免了。”大喇喇坐下:“各位大人,諸位員外,昨夜有賊子竟敢趁著本官小登科之時,持刀橫行街巷,擾‘亂’地方。如今,這事兒怎麼樣了啊?”

韓梅亭趕緊道:“稟欽差,昨夜全虧得欽差指揮若定,錦衣衛及衛所兵、衙役民壯、灶勇鹽丁奮勇殺敵,賊子已全部就殲,生擒五百餘人,如今全部押在牢裡,等待發落。官兵方面,傷亡了百十人,多數是在賊子襲擊時猝不及防遇害的。另有數百百姓也被‘波’及死傷,全城焚燒房屋二百餘間。”

韓梅亭雖然事前對此一無所知,事發時還在嚴鴻宅子裡吃酒,但畢竟是當地軍事長官,等到局勢稍定,立刻出去和自己的隊伍匯合一起,並蒐集各處戰報,因此出來稟告戰果。

嚴鴻聽得韓梅亭報告,一拍桌子:“好大的狗膽!這群賊子竟敢害我好百姓,豈能輕饒。他們是什麼來歷,查出來了麼?”

揚州知府荀思趕緊道:“稟欽差,都是些橫行地方的惡少,絕大部分不是本地人,卻是蘇州、紹興來的。過去倭寇還鬧著時,官府也曾把他們招募成營,重金賞賜,讓他們抵抗倭寇。現在倭寇不鬧了,他們便……便禍害起百姓來了!請欽差對他們……嚴懲啊!”說到這裡,荀知府的滾落下來了。

嚴鴻看荀思這模樣,還有點古怪,你受了啥委屈啊?錦衣衛副千戶邵安在他耳邊輕輕道:“長官,昨夜惡賊鬧事,荀知府的衙‘門’雖然咱也提前做了準備,但是被幾百惡賊圍攻,竟然打破了。‘亂’軍中,衙‘門’的房子被燒了幾間,而且,聽說,荀知府的夫人,那個,也被,呃……”

嚴鴻吞了口口水,同情地望著如喪考妣的荀知府,心道原來如此,果然豈有此理。他趕緊又一拍桌子:“大膽惡少!趁著南京兵變,膽敢為非作歹。荀知府,本欽差便著落你負責拷問,看看幕後主使是誰。他們若是不招,就大刑伺候,打死無論!邵千戶,你帶咱們的人配合著荀府臺,一切聽他吩咐,只是把訊息要都報告我。”

荀思聽得,切齒道:“下!官!遵!命!”臉上肌‘肉’扭曲,分外可怕。

邵安道:“稟欽差,昨夜碼頭上,眾惡賊被圍殲時,有一夥人拼命往東逃跑,後來被城東的灶勇給攔截住了。這群人中有幾個甚是彪悍的,可能是為首的,不妨先讓錦衣衛仔細審審。”

嚴鴻點頭道:“也好。這一群人‘交’給欽差行轅,讓陶智帶人審問。其他的就‘交’給荀府尹。咱審問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