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訊息,但卻沒通知本地錦衣衛,而是由縣衙的衙役民壯以及巡檢司的弓兵負責捉拿

具體情形於得水知道的卻也不多,只知道雙方確實交了手按說倭寇的戰鬥力相當強,徐海帶著幾個心腹匪黨,自然更是彪悍可是這回一交手,對上近乎於烏合之眾的山yin縣衙役民壯,和訓練平平的巡檢司兵士,居然是殺得徐海匪幫大敗虧輸,聽說還砍了好幾個倭寇,真真讓人跌破眼鏡

倒是徐海本人,並未出什麼危險,順順當當就抓起來了,目前在監牢裡還吃的飽睡的著為了防著有人從中弄鬼,在監獄裡把徐蝴死,陸炳和胡宗憲都先後找過於得水幫忙於得水畢竟是錦衣衛的百戶,最高長官和東南大員的話不能不聽雖然不敢幫著放人,但是派人幫忙,不至於讓徐海死的莫名其妙的本事卻是有的

這也就是嚴鴻敢於一路上走的不緊不慢,甚至停下來在淳安讓王翠翹養病的底氣殺頭的聖旨,自有陸大都督出手抵擋,而至於黑手,也有於得水負責抵擋,他自然也就不著急了所謂不經過皇帝,直接砍人,原則上說,不論李文藻還是林養謙都不具備這個權力,國朝體制如此當然,所謂事急從權,真要砍了也就砍了只是林養謙既然想要沽名賣直,就不可能去踐踏體制

把山yin這邊的情形打探清楚之後,嚴鴻笑道:“於老兄多辛苦了,小弟受教此番的差事,卻還是離不了老兄多多幫忙,還需防著有人狗急跳牆加害徐海”

於得水道:“這事料來無妨陸大都督已經下了死令,若是徐海被明正典刑,那自然沒的話說,要是不明不白死在監獄裡,或是什麼得了時疫之類吹了燈,陸大都督決不肯輕饒下官自不敢怠惰軍令我手下這一百多弟兄,倒也是靠的住的若真是動硬的搶人,嚴長官只管吩咐下來,弟兄們絕對沒有二話,區區山yin縣的衙役民壯,我們還沒放在眼裡”

嚴鴻卻道:“這樁事,我倒是不想一味動粗搶人最好是大家商商量了,把徐海的命給爆既能不傷害地方,又顧及彼此的臉面,何樂而不為?再說,你還在本地為官,若是與林大尹的關係鬧僵了,總是不好他的一班同年還在朝裡為官,咱們當武官的,被那幫文人咬上一口,總不是好玩的”

於得水道:“長官這話說的在理只怕那林養謙是個油鹽不進的石頭,到頭來長官一番好意,反而被人當做好欺負啊”

嚴鴻冷冷一笑道:“他真若是給臉不要臉,我嚴家的門風,卻也不是任人欺負於老兄放心,兄弟這邊嗎,頗有幾個後手真要打起來,我這邊自己的人手,料想起來,卻也是夠用若真到招架不及時,再請於老兄出手也不遲”

二人寒暄了一番,於得水便起身告辭嚴鴻送走了於得水等一眾官校後,回到房中,王翠翹道:“鴻弟,徐郎如今情形如何?”

嚴鴻待要回答,卻聽一陣腳步聲,原來那高大肥胖的胡三公子胡柏奇也進來湊趣他雖然知道這大小美人自己無緣染指,但是能看看過過眼癮也是好的,尤其天氣漸熱,南方尤甚,這個衣著難免輕薄近來胡公子的口味似乎被渲染得越來越重了,眼光趁人不備,就往王翠翹肚子上掃,似乎也越來越理解嚴鴻的選擇了

王翠翹主僕面對這廝,也是不勝其擾,但無奈對方扛著商量大事的牌子,又不好不讓對方上門,只能視而不見

落坐之後,胡柏奇道:“嚴世兄,這於得水看著倒是個聰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