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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傷了身子,若鴻兒真有個三長兩短,準訊息早到了。以孩兒看來,這番料想來是沒什麼大事,恐怕又是那小子鬧的什麼花樣。”嚴世蕃見老父如此焦急,便也出言寬慰。;
不想,平rì裡對自己家人十分和藹,且對這獨眼愛子一向寵愛的嚴嵩,這回卻正在氣頭上,他重重一拍椅背,怒喝道:“那小子?那小子?那小子是我的孫子,也是你的兒子!難不成在你眼裡,鴻兒死活就無關緊要?你不上心,老夫卻不能不上心,這事要是讓你娘知道,她更要傷心死。東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了,這一貫裡處處看鴻兒不順眼。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倒還坐的住?”
嚴嵩說罷,轉向嚴年道:“嚴大,你速去我房裡,揀最好的古董字畫,準備二十件,打包整齊。嚴二,給老夫備好車馬!老夫要親自到陸文孚府上走一趟。鄭國器這個小畜生,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能耐活著走出詔獄!”
這嚴二素來是個見識不大的主兒,且與嚴鴻感情深厚,聽說大少爺竟被個什麼鄭家少爺活活打死了,早已灑下幾滴老淚。如今聞老太爺要起駕去與大少爺報仇,答應一聲,jīng神抖擻,就要出門去備車。嚴大卻沉得住氣,雖然也應了令,卻只看這樣嚴世藩的臉sè。;
嚴世蕃見老爹翻了臉,饒是計謀過人,心裡也有些打鼓。不過他對此事,心中倒是比較有底,當即勸解道:
“父親容稟,鴻兒是我的兒子,我如何不上心?若當真是鴻兒有一差二錯,那不只鄭國器一個,孩兒要那鄭家一門老少,為我鴻兒一人抵命!不過,孩兒看來,這鴻兒確乎無大礙,只怕連輕傷也沒受……”
嚴嵩道:“何以見得?”語氣中雖然還有怒氣,卻已和緩。畢竟,人都愛聽好訊息。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原本心急如焚,忽聽這個足智多謀的兒子說孫子沒事,那自然心中的焦火退下了三成。
嚴世藩道:“父親請想,若真是鴻兒有事,那錦衣衛豈有不差人速來稟告的?須知這事耽誤越久,麻煩越大,陸文孚也不是那不知輕重的人。此其一也。甚至,就算鴻兒身受重傷,那麼急需請醫生治療,錦衣衛也必然要告知我嚴府,兩家共同會商,斷不至於掩耳盜鈴。如今,這訊息未來,所以孩兒判斷,鴻兒多半無事。這時候父親要急著親自送東西到陸炳府上,雖然是祖孫情深,可一旦弄錯,難免叫陸文孚笑話,更怕被朝中那幫混賬抓住什麼話柄,到時候反為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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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世蕃畢竟素有急智,此時略一分析,就知沒什麼大事,出言寬慰嚴嵩,也是頭頭是道。
嚴嵩聽兒子說得有理,不禁點了點頭,吩咐嚴大、嚴二且莫忙著出門。
嚴世藩微微一笑,又道:“孩兒想來,鴻兒不但沒什麼大事,而且八成,是他想了鬼主意,來擺佈那鄭國器的。這安定門殺人案,要保馮生的是高拱,要殺馮生的是鄭曉。如今鴻兒卻故意尋隙,找幌子把鄭國器給拿進錦衣衛。這下,可是有好戲看咯。”
嚴嵩道:“鴻兒這一招釜底抽薪,倒是厲害。不過那鄭曉也非等閒之輩,鴻兒若真是設套,平白拿了他的寶貝兒子,而無後招跟進,這後事如何收場,卻也麻煩。”
嚴世藩呵呵笑道:“父親這倒不必為鴻兒擔心。您老是持重的,可真要是豁開了臉,孩兒卻也不怕那鄭曉,不是自誇,要護得鴻兒的周全,倒不需要費多少手腳。再則,鴻兒古靈jīng怪,絕不會沒事去撩撥鄭曉。以孩兒猜測,這樁安定門殺人案,說不定,那鄭國器在裡面,是個重要角sè哩。”;
好個嚴世藩,無愧當世三大智士之一,僅憑几個文人的幾句報告,竟把錦衣衛探訪多rì的線索,嚴鴻jīng心謀劃的主意,猜了個七八分。
嚴嵩的臉sè這才好轉了,嘴裡猶自不肯放鬆:“哪怕鴻兒未出意外,就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