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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盒是一個木製的矩形盒子,裡面許多小方格,盛著各式菜餚,量不大,每人嘗一口就完,味道尚佳,酒水也跟著上來了,羊羔美酒是用遊牧民族氣息濃厚的皮囊盛著,洞庭春色則是用精美的琉璃瓶裝著,酒色嫩黃可愛,沒人面前擺一個木頭做的方酒盅,飲此酒需加冰塊,天知道這大夏天的東京哪來的冰塊,總之晶瑩剔透的方形冰塊就在杯子裡,如同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一般。

“有錢人家都有地窖儲存冰塊。”黨愛國解釋道,“冬天從河裡切下來的冰,一直儲存到夏天,純天然無汙染。”

這些享受其實不算什麼,但是放在一千年前的宋代就顯得彌足珍貴了,羊羔酒醇厚爽滑,柑橘酒清冽甘甜,都是從未嘗過的神奇滋味,其實這種感覺大多來自於心理暗示,千年前的飲品比21世紀的食品工業製造出來酒水只會差不會強。

屏風後面那倆客人還在竊竊私語著,關璐八卦,問劉彥直能聽到什麼。

劉彥直聽了一會兒說:“他們說官家找畫師現場繪製了一幅什麼畫,據說只有皇帝身邊的人才看過,現在民間出現了很多模仿作品,都是假的。”

“什麼畫?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個皇帝就是個流氓。”關璐道。

黨愛國再次顯擺起自己的歷史知識:“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熙陵幸小周後圖了,宋太宗不但經常凌辱小周後,還極其變態的找來畫師現場臨摹,就跟日本人拍AV一樣,明代有相關記錄,說太宗頭戴幞頭,面黔色而體肥,器具甚偉;周後肢體纖弱,數宮人抱持之,周作蹙額不能勝之狀。還有後戴花冠,兩足穿紅襪,襪僅至半脛耳。裸身憑五侍女,兩人承腋,兩人承股,一人擁背後,身在空際。太宗以身當後。後閉目轉頭,以手拒太宗頰。他們說的,極有可能就是這副春宮圖。”

“哎呀別說了,簡直禽獸。”關璐啐了一口,滿面緋紅。

一直沒吭聲的姬宇乾忽然拍案而起:“過分!”

大家被他嚇了一跳,不知道霸道總裁為何突然如此憤怒。

“作為一個文明人,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姬宇乾道,“你們去找陳摶吧,我要留在東京救小周後。”

黨愛國大驚:“姬總,你瘋了吧,我們人在歷史中啊,這一切都是發生過的,今年是太平興國三年,也就是公元978年!距離李煜亡國被俘已經三年了,差不多今年李煜就該死了,小周後的死期該距此不遠,一個快死的人,你救她做什麼,再說她可是當今皇帝看中的人,多少眼睛盯著呢,怎麼會輕易讓人劫走,你冷靜一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如果沒聽說也就罷了,聽說了這種事,不能不救。”姬宇乾的倔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他是安太的重要合夥人,黨愛國不得不考慮他的無理要求。

李煜雖然被封為公侯,錦衣玉食的養著,但實際上還是高階俘虜,身邊的侍女衛兵全都肩負著監視責任,想從警衛森嚴的府中把人偷出來,只有劉彥直才能辦得到。

劉彥直不動聲色,低頭喝酒。

“求你了。”關璐眼圈紅了,身為女性,她不能容忍這種屈辱的事情發生,尤其是自身具備解救能力的前提下。

“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姬宇乾道,“回去之後,你會得到我的感謝。”

“彥直,不麻煩的話就跑一趟,或者等咱們從華山回來之後再辦這個事。”黨愛國既不想得罪姬宇乾,也不想讓劉彥直不開心。

劉彥直一貫不喜歡姬宇乾,不僅因為甄悅的事情,更因為兩人的出身家境經歷和成就,完全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是社會底層的邊緣群體,一個是世界頂級富豪,天之驕子,本來劉彥直是絕對的弱勢,但現在他身懷異能,凌駕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