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協警們已經開始扣車鑰匙,貼封條了,雷猛等人若無其事的站著,想擺平這些人就是分分鐘的事兒,他們樂得看黨愛國頭大。

一個滿臉橫肉的協警要開貨車的後門檢查,雷猛說:“這個你不能看,看了得後悔。”

協警笑了:“不讓看,肯定有貓膩,我今天還非得檢查檢查。”

雷猛聳肩:“別怪我沒提醒你。”

協警以為他在嚇唬人,拿了個撬棍硬是將車門撬開了,那邊正和張所長交涉的黨愛國聽到動靜,大喊一聲:“別開!”

已經晚了,貨車後門開啟,一道黑影閃出,血盆大口帶著腥臭的氣體,協警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腦袋就搬了家,腔子裡泚出一股股血箭來,身體還走了幾步才倒下。

這輛車裡裝的是小周,這畜生野性難馴,見人就咬,牙齒比刀片還鋒利,一口就把人頭咬下來,仰著脖子又吞又嚼,堅硬的頭蓋骨在它嘴裡支離破碎,距離近的幾個協警都嚇傻了,站在原地不敢動,褲襠下面滴水。

“怎麼回事?”張所聽見動靜,按著配槍跑過來,正看見小周衝他呲牙咧嘴,嚇得腳下一滑栽倒了,帽子也飛了,他反應算快的,連滾帶爬往外跑,小周蹭蹭的在後面爬,四足飛快,身形蜿蜒,眼瞅著就要追上張所,一口咬下的時候,劉彥直終於出現了。

“住口!”一聲斷喝,小周已經將張所叼住了,正往口中拋,準備囫圇吞下,忽然不敢動了,張所落地,沒摔疼,嚇傻了,四支發軟,動也動不了。

那幫烏合之眾的協警,早撒丫子全跑了。

劉彥直一擺手,小周飛快爬走,他過來提起張所,幫他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塵,問道:“這就是我們找到的東西,你打算暫扣?”

張所說不出話來,嘴巴子都在哆嗦。

“你要暫扣也行,我這就交給你,你寫個收條吧。”劉彥直道。

事到如今,張所膽子都嚇破了,哪還敢廢話什麼,他癱在地上沒法動,眼睜睜看著這幫人把大棚拆了,東西搬上車,揚長而去。

人都走乾淨了,張所的部下們才過來,探頭探腦,生怕怪物再出來咬人。

“你們看清楚是啥玩意了麼?”張所驚魂未定,拿煙的手還在發抖。

兄弟們眾說紛紜,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記憶會出現偏差,沒人能說清楚那是個什麼玩意,有人說是大鱷魚,有人說是恐龍,還有人說是蟒蛇,最離譜的說是哥斯拉。

反正這不是幻覺,因為老徐的無頭屍體還躺在那裡,老徐是個混蛋,老強姦犯了,去年才出獄,跟著社會上的朋友幹些要債,強拆的活兒,算是個人渣,但也不該這麼死啊。

這事兒有點超出張所的經驗範圍,他緩過來一口氣,拿出手機打電話:“哥哥,這事兒辦砸了……”

……

咬死人的罪魁禍首被運到近江,養在訓練基地的深潛池子裡,四周布上電網和攝像頭,更有豐富的雞鴨魚肉供小周享用,劉彥直擔任飼養員兼訓練員,不用擔心小周越獄。

安太財團專注於自然保護事業,常年資助近江野生動物園和各種動物保護組織,江東大學生物系的幾個課題組也拿他們的贊助,想在這方面把謊話扯圓了不難,出了一條人命,擺平也不費事,不過多花幾個錢罷了,問題在於,是誰在幕後指使。

黨愛國很快查清了張所背後的人,原來還是馬峰峰,他一直在關注著黨家的動向,以安太的能力,還暫時動不了馬峰峰,這個問題有些頭疼。

但是相比頭疼,更讓黨愛國頭大的是如何解開隕鐵之謎,既然知道這不是真的隕鐵,而是地外文明的運載裝置,那麼再這麼稱呼就不太合適了,在劉彥直的建議下,這兩塊隕鐵被稱作“龍珠。”

龍珠被送入實驗室,接受X光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