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要花不少錢,詹書記家裡也不富裕,當初我來上任的時候紀委還說要組織捐款呢,不過後來詹書記好像沒同意,詹書記很疼女兒,在汾州市的一套房都給賣了,說要給女兒看病。”羅海婷也是有孩子的人,女人,一般都比較感性,所以對詹桂平的事情很同情。

董學斌一遲疑,“詹書記的電話你給我一個?”

羅海婷道:“喲,這我得去找一下,一會兒我給你送來。”

“不用,一會兒發個簡訊給我就成了。”

“那成,我去問問。”

“那就麻煩了。”

現在的董學斌已經不僅僅是想和詹桂平拉關係了,詹柔柔在自己住院的時候對自己很照顧,那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董學斌也不想她有事,如果能幫忙的話,董學斌當然會盡力,還是那句話,他管不了全世界所有人,但自己的親朋好友,董學斌自然是義不容辭,沒什麼好說的。

十點出頭。

羅海婷的簡訊在董學斌手機上跳了跳,董學斌將這個號碼存下,然後猶豫了片刻,還是撥通了詹桂平的手機號。

嘟嘟嘟,第一次沒打通,半天也沒人接,直到第二次撥號,電話才通了。

“喂。”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低沉的嗓音,語氣中似乎帶著些疲憊,很憔悴的感覺,“哪位?”

董學斌恭敬道:“詹書記您好。”

詹桂平皺眉道:“你是?”那頭有些亂,聲音很雜。

“我是汾州市紀委監察一室的董學斌。”董學斌道。

那頭詹桂平微微一滯,“是董主任?小董你好,其實我也一直想跟你見個面的,第二醫院地震的時候,謝謝你救了我女兒,當時的情況我都請說了,要不是你捨命救她,我女兒現在恐怕早就……我代表我們全家謝謝你了,害得你差點兒埋在醫院廢墟里出不來,實在抱歉了。”

董學斌忙道:“您太客氣了,那種時候,換了誰也得這麼做,都是應該的。”

詹桂平道:“你找我有事?”

董學斌馬上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柔柔的病情,當時我出院以後就去黨校培訓了,也沒顧上看看她。”

聽到這裡,詹桂平嘆嘆氣道:“情況不是很好。”

“聽說詹柔柔下半身……可能……”

“嗯,傷了腰椎,腿部嚴重粉粹性骨折,地震時南…山區的醫療裝置本來就不是很齊備,加上病患和傷者眾多,路也沒打通,病情一下就耽誤了,後來路通了才把柔柔送到臨市的醫院做手術,但那時已經晚了,嚴重耽誤了病情,手術雖然是做好了,可是,醫院說柔柔再想像從前那樣走路已經沒有可能了,就是站起來……都十分困難,她,唉,現在一直在坐輪椅。”

董學斌神色凝重道:“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

詹桂平道:“醫院說沒有可能,但我不信,肯定有希望!”

那頭,一箇中年婦女的嗓音忽然蹦起來,“老詹,快過來,大夫叫咱們呢。”

詹桂平立刻對著電話道:“小董,我正在帶柔柔跟京城看病,先不多說了。”

“詹書記,您先別掛,我再說最後一句,京城那邊……我也認識不少醫院的人,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給我打電話,能幫上柔柔的我肯定沒二話,這就是我的手機號,我二十四小時不關機。”董學斌對京城的醫療機構太瞭解了,別說詹桂平只是一個地級市的紀委三把手了,就算是市委的三把手,如果沒有關係,一些比較有名的醫院專家號,掛不上還是掛不上,甚至可能住院都辦不了,真正的好醫院,病房從來都是滿的,預約都沒什麼大用。

“謝謝你了,不用。”詹桂平可能並沒把董學斌的話當回事兒,或許覺得董學斌沒有這個能量。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