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車影,皆是勾起淡淡的一笑。

“鄺胤這小子,倒是搶了一份好差事!留著我們這些人在這裡累死累活的!吃力不討好!等到時候我們的小公主興師問罪起來,我們可是頭把火,他卻可以撇的一乾二淨。”方慕謹懶懶地斜靠在門框上,白衣勝雪,一副慵懶的樣子。

“你不想做可以不做。”楊*斜睨著他,雙手交叉負在胸口。

“得了。別吵了!事不宜遲,還是快點吧!”卓爾凡轉身離去,輕輕的關上後門。

我很小氣,我一直都很小氣。

這一點我十分清楚。

雖然已經買了生日禮物,可心中也知道。我這生日禮物也實在是拿不出手!怯怯的瞄了一眼身邊面無表親的鄺胤,心下越發不安。

“那個——,鄺胤,我這禮物會不會太寒酸了?”

“嗯?什麼?”

鄺胤的樣子像是在心不在焉,對於我的提問,一副很茫然的樣子。

“怎麼了?”我好奇道。

“沒什麼。”搖搖頭,鄺胤一把攬過我,敷衍道:“冷麼?”

“不冷。”我賭氣道。

他,有事情瞞著我,我忿忿地想。

昏黃的皇宮大內,透著淡淡的龍延味的檀香撒下一長串的灰燼,滴落的燭淚早已滲出盞延。

李曄重重的咳嗽了幾下,像以往一樣,再沒有人端著鑲金的缽盂屁顛屁顛地跑到自己身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噓寒問暖。

自己已經被軟禁了,不僅僅是軟禁,甚至已經將自己和外界的一切聯絡都已經切斷。自己是一個王!一個胸懷大志、雄心滿滿的帝王!大好的河山等待著自己去統治,還打算要將自己曾經所遭受的一切凌辱都要還回去的王。

無力感襲上心來,單手撫上自己發燙的額頭,李曄疲憊的攤開奏章。

“混賬!!”李曄嘶聲厲吼。

“人呢?人都死到哪裡去了?奏摺?朕要批閱的奏摺呢?”通紅著雙眼,李曄狠狠地將手中的明黃色奏摺仍到一邊。

奏摺是三天前的,硃筆已經在上面刻畫了許多痕跡。每一天的批語都一樣——已閱。

每一天每一天,李曄也只有批閱著這些已經過期的奏摺來聊以自喂。自己只是病了,可不是人傻。有些事情等到身邊空無一人的時候才會看的更清楚。自己已經是一個孤家寡人,若自己沒有猜錯的話,自己的時日也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燻煙嫋嫋的升起,濃烈的香氣飄過李曄的鼻腔。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柔白色的薄絹連忙捂住嘴角,喉中一熱,一股腥熱的溫潤滲出嘴角。

“喝喝——。”

看著薄絹上粘稠發黑血跡,李曄心口一陣淒涼。真的要死了麼?上天還真的是對自己不薄,至少在臨死之前,自己又一次坐上了這張李家人坐了兩百多年的椅子。至少,在臨死之前,他不能讓李家人從這位子上掉下來。

潺潺巍巍的站立起來,李曄吃力的站直了身子,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俯身從龍案的最下層,抽出一個紫檀木盒子。

盒子雕龍盤雲,泛著黝黑的光澤,清冷的燭光下,沉沉的晃花了李曄的雙眼。小心的開啟蓋子,李曄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雙手從紫檀木盒中捧出一卷蠟封好的明黃色布帛。

“皇上——。”一聲清脆的嚶蹄突然的在門口想起,打斷了李曄的沉思。

第一百七十八章 遇變

“皇上——。”一聲清脆的嚶蹄突然的在門口想起,打斷了李曄的沉思。

“什麼?!!”李曄連忙將手中的東西往紫檀木盒子中塞去,將盒子用腿上的龍袍蓋住,捂在自己的身下。

“皇后怎麼來了?”掩飾住自己的狼狽,李曄的臉上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