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跡。這是一個註定了不平凡的日子。

今天早上的晉州城甦醒的要比以往都要早的多,當陽光還來不及散發他的溫暖的時候,晉州城市中心的大道上就已經擠滿了成群成群的百姓。從接連響起的呵欠聲就可以聽出,他們中間的很多人昨晚根本就沒有入睡。所有人都在討論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汴軍的入城式。

自己軍隊佔領一個城郡之後,向來都是先搜刮一番。又或者會拉上許多的壯丁入伍。自古以來,中國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一旦城破,自己就已經做好了迎接所有的準備。

卻沒有想到,這一次汴軍會來一個這樣別開生面的進城方式。

不是晉州城民忘了自己的祖籍,只是二十多天以來。他們受夠了這種被遺棄的滋味了,自己的城軍很早就已經放棄了抵抗,向敵軍投降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對方根本就不著急著接降,反而將城圍困起來,在城外挖了一條又一條的壕溝,看著這些觸目驚心的溝溝壑壑,所有的晉州城民的心都沉到谷底。

所以,看著汴軍要進城了。幾乎所有的晉州城民心中都有點小小的高興。就像一個找到了父母的孩子。戰亂的時代,能有片遮陽的蓋子,那就是天下間最幸福的事情。

經過了二十多天的圍城,晉州城民的神經越發粗壯。與其他們來觀賞侵略者的入城式,不如說是參觀某個大型戲班的巡迴遊行一樣。不少人手中執著水果、嗑著瓜子,這種販賣小點心的小販在人群中來回穿梭著。

就在這時,從城中大踏步的走出幾個晉州城的軍官。為首的一個長著一張頗為俊秀、英挺的臉的少年,兩道濃眉斜飛入鬢,灰褐色的星目流轉。白皙的面板襯托著淡淡粉紅色的薄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頭負娥冠,一身銀白亮鎧,玉樹臨風,俊美非常。

身邊跟隨著幾個黑麵虯髯的粗豪將軍,幾人臉上都有著濃濃的疲憊,眼底掩蓋不住的是淡淡的失落。

眾人中有不少人已經認出了為首的那個少年,正是當朝隴西郡王李克用之子、晉州城軍將領——李廷鸞。

在李廷鸞的吩咐之下,城門“吱呀”一聲,開啟。所有人終於可以看見封鎖了二十多天的晉州城外。

不過,站在城外的,不再是挑著貨擔進城想換點批貨的商人。而是一列列從來沒有見過的威武士兵。

微風吹過,汴州軍的所有士兵幾乎都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前面。

“請問,康將軍和氏叔將軍何在?在下李廷鸞。”見到著這些汴州兵,李廷鸞徹底放棄了抵抗,緊著看這些士兵,更是有一種打從心底開始冒出的壓迫感。

“李將軍!久候了!”康懷英和氏叔琮滿面堆笑的噓應著,不看不知道,原來這兩個老傢伙還有這樣虛偽的一面。

我躲在馬車中,冷眼看著這一切,也在悄悄的觀察著對方迎接出來的李廷鸞諸人。

稍一有異動,我好馬上逃走。

所幸的是,等他們虛偽的相互應承後,請我們進入城郭,都沒有發生任何我想像中的事情發生。從這一點上,我還是相當滿意的。

“不知道坐在馬車中的是……”正當我在欣慰的點頭的時候,李廷鸞同志像有訊號探測器一樣的發現了我。

“正是我軍的軍師,不過現下身體稍稍抱恙,不便見禮!”氏叔琮反應極快,輕而易舉的就幫我擋了下來。

“哦~軍師……”李廷鸞神色微變,有意無意的深深看了我這邊一眼。

丫的!看什麼看?你這青光眼!

別有深意的一眼,看得我背上寒毛一豎。禁戒天線開啟呈最高防禦狀態。我猶豫了,這城門,我到底進是不進呢?我思索著歷史上面對於他李廷鸞的記載,可是,悲涼的是,這個人好象在歷史上幾乎是籍籍無名,稍稍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