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間的關係,尹治平倒也沒特地說明,但估計張一心早給她堂哥透露了。

反正,今天張一邙瞧兩人時。總是把兩人瞧做對情侶來看待。不過他知道尹治平的身份有些尷尬,所以嘴上並不說破。大家互相心裡明白也就是了。

四人一邊遊湖賞景,一邊說話閒談。張一邙已決定。把中原的教務做一些簡單交待後,便與張一心一起前往西域的明教總壇。不提他答應張一明的事,單是張三槍病重,他這個做侄子的既然已得了訊息,自然要趕去看望。

四人是午後過來的,遊湖到傍晚,將瘦西湖上的景緻賞看一遍,趁著夕陽的餘暉而返。

入夜之後,張一邙又於眾人所居的酒樓中設宴。也是場餞別酒,因為明日眾人就要分別。尹治平、李莫愁、守靜三人明日要回蘇州去,而張一邙、張一心堂兄妹倆也要離開揚州,張一邙要去尋留在中原的明教五散人中的另一人百草仙,交由他暫主中原明教的事務。然後,便要與張一心趕往西域總壇去。

昨晚一場大醉之後做下來了糊塗事,今日尹治平卻是不敢再喝醉,而且宿醉的味道也並不好受。他昨晚本是要藉著一場大醉暫忘卻愁惱,不想酒醒之後卻是更添愁惱。

昨晚喝醉後的事情。他到現在為止還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這種陷入神智不清,讓事情脫離控制的情況他實在是不喜歡,心下已暗暗發誓今後絕不再喝醉,喝醉酒實在是誤事。

不過為陪張一邙盡興。尹治平在席間還是陪著他痛飲了一番。只是一有醉意上頭,他即以內力化解,不敢再敞開來任自己醉倒。

宴後。眾人各自回房休息。但尹治平回到房中後,卻是有些心緒煩擾難寧。既沒法入靜打坐,躺到了床上後卻也是睡不著。在房中坐立不安了一番。他從開著的窗戶中竄出,翻身上了房頂,躺倒在斜坡狀的瓦面上,吹著夜晚的涼風,望著夜空上的那一彎殘月出神發呆。

今日雖是算與李莫愁重新複合,但他心中卻實在難有多少高興。因為那並不是出於他本心中的意願,而是在早上的那種況下,他實在不忍也難於說出拒絕的話來。

原本他已堅定了這次要分手到底,徹底了斷與李莫愁感情上的糾葛,可才經過一晚,事情就忽然急轉地往相反的方向發展,實在是出乎意料,讓他心中一時難以接受。正是因為違背了自己原本的心意,所以他今日的心情實在不高。

這種勉強答應的複合,他不知道還能與李莫愁維持多久。而且他感覺,兩人恐怕也再難以恢復到以前的那種程度。雖是複合,但裂痕猶在。他也不知道李莫愁到底是怎麼想的,才不過一天,就忽然來了個態度大變。有時候他心底真是有些擔心,李莫愁莫不是因為受的刺激過重,而致發瘋了。

跟李莫愁的事怎麼想也是想不明白,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他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搖頭甩開了李莫愁之事,想到了昨晚張一明跟他說過的八思巴之事。

這八思巴乃是在歷史上留下大名的人物,而且在真實的歷史上本就是個天才人物,在這個世界自然更是天資縱橫,非同小可。竟然早於金輪法王之前,就已開始修習《龍象般若功》了。若是八思巴已然練到了原書中後來金輪法王的那種程度,恐怕他現在還不是這八思巴的對手。

“可惜,那張一明沒打探到八思巴的《龍象般若功》是練到第幾層。若是能提前知道,就能提前做些針對性的準備了。他說八思巴今年已然出關,也不知現下是否已到了中原。我回頭得向丐幫知會一聲,請他們幫我留意一下,是否有什麼西藏番僧進了中原。能提前知道了這和尚的行蹤,我多少也可以做些準備。”

尹治平心下暗自思忖,拋開了李莫愁之事,倒是心緒漸漸寧靜了下來。

直身坐起,他決定在這屋頂入靜打坐一會兒,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