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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激,妄想用聖旨來完成「得夫」心願,喜孜孜地跑去找老爹,卻被素來剛正篤實的老父給結結實實教訓了一頓。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妳爹早已退出戰場歸隱在鄉多年,是皇恩浩蕩,仍為爹保留了這將軍府的俸給及官銜,該給的、能給的從沒少過,還曾派人來提過幾次,想讓妳哥哥上京城,封給他個將軍官銜……」
說到這裡,駱殺鯊搖頭嘆氣。
「是妳哥哥身子骨太差,三天兩頭病在床上,他不爭氣,妳又是個女娃娃,所以我只能推負了聖恩,這會兒可好,沒功沒勳,就妄想讓天子開金口賜婚?妳當這是兒戲?當天下的事情都能如此輕而易舉?」
駱虎兒閉眼受教,但並沒聽進多少,想要素來倔性執意的駱虎兒就此死心?那可真是太難太難。
當她迴轉到自個兒屋裡時,朱紫紫早已不見,她暗暗咬牙開始收拾行囊,決定扮男裝自個兒上京去想辦法,卻讓負責守夜的官徹飛給碰上了,苦勸無效,官徹飛只好跟著一塊去,也省得小姐惹禍沒人收攤。
駱虎兒來到京城,憑藉著驃鯊將軍那面御賜金牌及官徹飛,證明了與駱殺鯊之間的關係,經由官徹飛的協助幫忙,她覓著了父親舊識,為著行事方便,她依舊身著男裝,且還故意貼了假髭,使她看來能更沉穩些,於是眾家叔伯都把她視做了駱家長子駱雲天。
眾人盛意邀約,把酒言歡,她也就一路將錯就錯下去,直至被引薦到了文華殿,站到那年僅二十出頭的年輕皇帝--萬曆皇帝朱翊鈞面前。
「虎父無犬子,今日能見駱老將軍愛子,朕可真是開懷,瞧你雖是瘦了點,但卻是精神奕奕,想來是這些年在蘇州調養得不錯。」
駱虎兒支支吾吾趕緊將話題轉開。
她推說家中有一妹已逾婚齡,且已有了意中人,駱家想要風光嫁女,是以祈盼皇上顧念驃鯊將軍之前汗馬功勳,開個金口當個現成媒人,恩賜婚配。
朱翊鈞聞言目露不解。
「你就是為了這檔子事千里迢迢來到京城?莫非對方不同意這場婚事?所以還得要靠朕來賜這個婚?」
「不是的!不是的!」
駱虎兒邊搖頭邊壓嗓,將上殿前早已背好的稿子口述了一遍。
「那是因為家父是個愛面子的人,驃鯊將軍府又是頭一遭辦喜事,自然要辦得風光,省得他老人家整日窩在蘇州嘆息,說是離聖駕遙遠,舊人早被忘光,所以草民此次唐突前來,實是揹著父親,來向皇上討個人情,以全孝思。」
端坐於文華殿上的朱翊鈞偏首思索。
他還不笨,知道這其中定然另有隱情,再加上前幾天薺王府剛來過賀函及重禮,一方面是慶賀太后華誕,另一方面又在賀函上提到,說驃鯊將軍的女兒在蘇州城裡橫行霸道,專司奪人所愛,望皇上作任何決定前,切記三思。
照這個樣看來,怕是兩家小姐都看上了同一個男子,擺不平,這才分別找上他這兒來。
薺王府和他同樣是姓朱的,決定幫誰那是想都甭想就能有的答案,但驃鯊將軍畢竟是三朝老將,這樣直接拒絕總是不好,要不……
朱翊鈞眼眸一轉,恰好瞥上了那被他晾在一旁好一陣子的奏疏,龍顏牽動,想到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若眼前這小子真能為他將此事辦妥,那他再來想後續的解決方案。
他清了清喉嚨,「驃鯊將軍乃三朝老將,更是先皇在位時的護國大將軍,這個忙朕當然願意幫,卻怕讓旁人見著了眼紅,個個都學著來開這個口,那朕可要忙不完了。」
「聖上!」駱虎兒聞言悵然,「您……不願意?」
「那倒也不是……」朱翊鈞拉長尾音,身子微向前傾,「朕只是覺得,如果賢卿能先為朝廷立點『謝功,那麼無論朕怎麼幫你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