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出門十幾天,他他媽到底認識誰了?

江白到最後也沒說他到底是跟誰聊天聊的那麼開心,吃飯的時候謝晦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往江白的手機上瞟,心裡也有點不痛快,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開心,但江白只對著別人開心他看著更不爽。

之後的一個星期,每天謝晦還沒出門江白就走了,晚上踩著點回來,謝晦就奇怪,這大學每天的課程時間都一樣嗎,怎麼天天有課?

這天上午謝晦沒去公司,他把程憎叫來問他不在的那幾天江白是不是也是這樣每天都這麼忙。

“我也沒跟著嫂子幾天。”程憎就開始幾天覺得新鮮跟著,後來江白說他要上課,不讓他們寸步不離的跟著,每天只讓他們接送,程憎就沒再跟著了:“要不問問蒲滿?”

謝晦:“蒲滿人在哪?”

程憎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應該已經送完嫂子回來了,估計在家,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

謝晦起身撣了撣褲腿:“不用,我們過去。”

謝晦挺長時間沒去蒲滿那了,上次去的時候那裡被蒲滿弄的像個倉庫,全都是大紙箱,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樣了。

蒲滿和程憎住在同一個小區,離楓林華里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了。

蒲滿正在收拾貓砂,聽見敲門聲她警惕的抬起頭。

她這裡從來都沒人過來,物業費也都按時去交,她抓著貓砂鏟,起身透過貓眼往外看,看到謝晦站在門外,她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眼陽臺。

門再次被敲響,蒲滿猶豫了片刻,開了鎖。

程憎伸手就推門:“幹嘛呢,怎麼這麼半天才開門——”

蒲滿把手裡的貓砂鏟往程憎嘴邊一懟:“閉嘴,別吵。”

程憎沒看清她手裡什麼東西,腦袋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我靠什麼東西這麼味?”

蒲滿把貓砂鏟放下,看了眼謝晦:“老大。”

謝晦站在門口看著客廳,這裡跟他上次來不太一樣了,雖然依舊很空蕩,但比之前的倉庫整潔了不少,他看了眼靠牆放著的貓窩,貓爬架還有貓砂盆:“你養貓了?”

蒲滿抿了抿嘴:“不是我。”

謝晦看她:“不是你?”

蒲滿回頭看了眼陽臺,謝晦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陽臺的玻璃門半掩著,裡面多了一張藤編吊椅,而那吊椅上似乎睡著一個人。

“那不是”程憎走進去幾步,壓著嗓子喊:“臥槽,那不是嫂子?”

謝晦蹙眉看向蒲滿:“他怎麼在這?”

不等蒲滿回答,謝晦就朝著陽臺走了過去,走的氣勢洶洶,但拉開玻璃門的時候卻輕手輕腳,連睡在藤椅上的人都沒吵醒。

九月底天氣開始轉涼,江白穿著件白色印花襯衫,抱著貓靠在鋪著厚墊子的躺椅上曬太陽,不小心就睡著,蜷縮在腿上那隻又醜又小的貓在謝晦拉開玻璃門的時候驚醒,豆大的眼睛盯著闖入領地的男人。

難得看到江白這麼放鬆,那朝著一邊歪去的脖頸上露著一點惹人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