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滿無語的看了江白一眼,江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啊”了一聲,笑了:“你悶了一天就為了這個啊。”

蒲滿有點不太好意思,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點不自然的表情。

江白說:“妹妹有什麼不對嗎,你本來就比我小。”

話雖這麼說,但對於沒有過任何親人的蒲滿來說,這兩個字過於重了,對她而言最親近的關係就是謝晦的手下,江白的這聲“妹妹”讓她一整天都處在興奮和不安當中。

江白說:“我之後幾天會經常來這,當著外人的面喊我嫂子不合適,給點面子,叫聲哥吧。”

蒲滿看著他,張嘴想叫一聲,但由於不習慣這個稱呼,一下子沒有叫出口。

她張嘴沒叫出口的動作江白也沒注意到,一路上蒲滿幾次從後視鏡去看那一臉疲憊的人,後悔,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叫出聲。

江白累壞了,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直到車停進了院子裡,車門被謝晦開啟他才清醒過來。

江白腳都沒來得及往外邁,人就被謝晦從車裡抱了出來。

程憎還沒走,他跟著謝晦一起出來,好奇的纏著蒲滿問:“你們今天去哪了?嫂子在什麼地方上班?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誒你高興個什麼勁?明天要不要我換你?”

“不要。”蒲滿一副“你不要痴心妄想”的表情看了程憎一眼。

程憎嘖了一聲:“我問你那麼多問題你就回答最後一個?你們今天到底去哪了?”

蒲滿:“一個很厲害的地方。”

蒲滿說話的形式通常都是簡單易懂,一句“很厲害的地方”說的程憎一噎:“很厲害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就是看起來很厲害的地方,那裡的人看都很厲害。”蒲滿想到那裡的人全都穿著白大褂,這個教授那個老師的一大堆,她想了想,說:“白哥最厲害。”

蒲滿從小水裡來火裡去,從來不承認什麼人厲害,能讓她誇上一句厲害的至今為止只有謝晦,連程憎都沒這個待遇,聽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個“厲害”,程憎震驚的試圖從她的語氣中分析出點什麼,卻因為她最後那句話分了叉

程憎一把拉住蒲滿:“你剛才叫嫂子什麼?”

蒲滿把當著江白的面沒叫出來的稱呼重複了一遍:“白哥。”

程憎跟受了驚嚇似的把蒲滿堵在門口看了半晌,突然衝著屋裡大喊了一聲:“哥——蒲滿叛變了!”

江白在實驗室待了一天,進屋就說自己要先洗個澡,謝晦把人抱到樓上浴室都沒進去就被攆了出來。

謝晦站在樓梯上看著拽著蒲滿嘴裡還一直嚷嚷的程憎:“鬼叫什麼?”

程憎拖著蒲滿走到樓梯前:“哥,這傢伙居然管嫂子叫哥。”

五分鐘後,謝晦坐在沙發上,手拄著頭看著蒲滿:“你說他們叫他顧問?”

蒲滿點頭。

謝晦:“什麼顧問?”

蒲滿說不出來,她只知道江白在放棄了什麼之後那個所長不願意,最後犟不過江白,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