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沒管他們,比起他之前預料的結果,現在每天能心平氣和的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他已經很滿意了,兩人不吵了,他還落了個清淨。

考試結束,謝晦跟他們一起上了趟山,謝晦跟刑樂的師父單獨聊了很久,。

謝晦從禪房出來的時候門口只有刑樂拿著個掃帚裝模作樣的在掃地。

他看了眼刑樂:“江白呢?”

刑樂用下巴往前面指了指:“在大殿聽,聽經。”

江白從大殿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謝晦和刑樂來找他,刑樂問江白:“要不要吃碗素,素面再回,回去?”

謝晦臉色不是太好,江白猜他八成是想起過去難受了,他說:“好啊,正好也讓你哥嚐嚐。”

江白的一句“你哥”讓兩個人都微弱的僵了一下。

刑樂尷尬的頭皮發麻,雖然已經確認過了,但一說起謝晦是他哥,他還是覺得這事兒荒唐。

他怎麼能是他哥呢,他那麼老,還那麼煩,他們一點都不像好嗎。

謝晦也是這麼想的,他想象中的小裴是個可愛又乖巧的孩子,他從沒想過會是刑樂這樣一張嘴就能把人氣死的臭小子。

刑樂嘀嘀咕咕的轉身,剛走了幾步,謝晦突然開口說:“你的生日不是十月初七,是十月初五。”

刑樂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謝晦。

謝晦也看著他。

剛跟刑樂師父聊過,謝晦心裡多少染了點感慨:“你叫謝裴,母親叫葉青,她在生你的時候已經精神失常,她在你被人抱走的半年後跳樓自殺,死在了謝家的宅子裡。”

刑樂微微一顫。

天又開始飄雪,毫無預兆的鵝毛大雪,飄飄灑灑的落下。

大殿裡傳來唸經的聲音,刑樂平時最討厭唸經,可這會兒他卻跟著在心裡默默的唸了起來可不管怎麼念,他的心都無法平靜。

雖然他沒見過葉青,在今天之前甚至沒聽過這個名字,但聽到謝晦說這些,他心裡還是忍不住的發抖。

刑樂看著謝晦,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摳進了指腹的肉裡。

“葉青死後我被謝家送去精神病院,並且確診了精神病,在裡面待了三個月,後來被葉邵黎帶去了p國,這些年我走過大江南北、國內國外,到處尋找我那剛出生就被人偷偷抱走的弟弟,是因為葉青臨死前問我的最後一句話是‘小裴回來了嗎’。”

兩人默默的對視許久,謝晦走近,抬起手按在刑樂頭頂,很用力,壓的刑樂脖子都彎了。

謝晦終於可以回答十多年前葉青問他的那個問題,喃噥道:“回來了,接下來該輪到我去跟他們算總賬了。”

雪下的很大,是今年以來最大的一場雪,只是在這站了一會,謝晦的頭頂舅舅被雪覆了一層。

謝晦收回手的同時,刑樂抬起頭,他放棄經文都無法平復的內心:“我也要。”

刑樂沒說他要什麼,謝晦卻聽懂了,他看了刑樂一會:“你確定?”

刑樂點頭:“確定!”

謝晦並沒有說出讓刑樂遠離這些髒汙的話,葉青的孩子生來就該帶著恨意,如果刑樂不想插手,謝晦不會逼他,但如果他想參與

謝晦勾起唇角笑的肆意:“好,那我就先帶你去爭個家產。”

爭家產聽著不像是什麼會見血的活動,江白就沒跟他們一起去,從山上下來,江白讓謝晦送他去了研究所。

江白不去,刑樂少了些興致:“哥你不,不去看熱,鬧啊?”

江白說:“下次吧。”

刑樂:“下,下次是什麼時候啊,這種事哪,哪還有下次?”

江白:“那你是小看你哥了。”

謝晦想找茬怎麼會找不到理由,別說下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