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聽到兩個工人爭論,提到了工農互助的字眼,他便駐足聽了一耳朵。

“要我說,咱們這個廠長就是瞎指揮!也不看看咱們廠是幹嘛的!”

“能是幹嘛的?說到底,咱們不就是一個機修分廠嗎?”

“你這話我可不同意!咱們雖然是機修分廠,可現在咱們也能造農機!

既然都能造農機了,那怎麼就不能參與到工農互助裡面去?”

“怎麼互助?工業是工業,農業是農業,咱們總不能去幫農民種糧食吧?”

“嗐!要不說咱們廠長瞎指揮呢?咱們都會造農機了,幹嘛不造農民急缺的?

非要造什麼拖拉機,那麼貴的東西,有幾個公社能買的起?

要我看,咱們這個廠長,還不如讓讓位置,讓有能力的來坐!”

“誰坐?輪到誰也輪不到咱們!要我說,咱們就不該操這個閒心!”

“那我不管!回頭我就給總廠領導寫信,報告一下情況!”

“可拉倒吧你!你這不是屬於打小報告嗎?要是被廠長知道,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你不說不就完了……”

林放一聽這話,趕緊快走幾步,等離這兩人遠了些,他忍不住也思索了一番。

導致這兩年糧食供應不足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比較重要的一個情況,

就是持續性的乾旱,清明節都不下雨,可以預見,到了六汽月份,旱情會益發嚴重。

北郊分廠忙著造拖拉機,還不如造點更實用的,比如打井機。

正常情況下,打個15米到20米就能出水。

就算是完美的避開了地下水脈,一般打個幾十到百米,也是能出水的。

林放想著等有機會,是不是找個地方試一下。

他完全可以用空間裡粗大的竹子當水管,打通內部所有竹節,

再利用意念和空間的輔助,一節一節的往地下連通。

如此一來,他既能測試出自己意念覆蓋的範圍極限,

也能幫著做些什麼,降低一下旱情。

林放一路思索,眼見著已經接近醫務處,便取出幾個飯盒放進布袋裡。

裡面分別裝了兔頭、丫頭、鴨肝和鴨翅。

相對來說,都是些肉比較多,卻又可口的零嘴。

剩下的鴨腸、鴨菌、鴨掌林放沒拿出來。

鴨菌嚼著費勁,卻越嚼越香,是上好的下酒菜。

拿給丁秋楠吃有點浪費,林放也擔心她囫圇著就給嚥下去,那就更浪費了。

鴨掌沒什麼肉,就是啃了過個嘴癮。

鴨腸倒是好吃也算肉,可一般講究點的女孩子不太愛吃這個。

林放要是拿給於麗、秦淮茹,她們能吃的很過癮。

拿給丁秋楠,多少有點拋媚眼給瞎子看的嫌疑。

林放前後也算是來了好幾次了,每次來,醫務室都是忙碌的不行。

丁秋楠好看是好看,卻也沒好看到美若天仙的地步,跟姚麗華還是不能比的。

她勝在氣質有點獨特,是那種用冷若冰清的外表包裹住火熱的那種獨特。

加上一身白大褂,多少有點加分。

這才讓整個分廠的男工為之痴狂不易,奉為女神。

林放提著裝了飯盒的布袋,來到醫務室又沒有排隊就進去。

看到他的舉動,有不知情的忍不住又開始嚷嚷:“你誰啊,看病排隊,不能插隊不知道啊!”

林放扭頭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道:“我不看病。”

“你……”

那人被噎了一句,忍不住就想從隊伍裡衝出來,把林放揪出去。

旁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