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嘴角,試著揮了幾下後,走到最前面去開路。

弦旦牽著兩頭駝馬跟在身後,秦齊最舒坦地坐在馬背上,像極了取經組。

又是一刀砍開眼前的灌木路障。

戍樺不光得開出讓人走的路,關鍵是還得讓駝馬能走過去。

負重又被人類圈養、套上馬鞍的駝馬不如野生駝馬那樣適應走這樣的地貌,走得慢慢悠悠,還時不時停下不肯走,把弦旦折騰得也有些焦頭爛額。

先前那頭與他們走散的駝馬吁吁地叫了幾聲後,突然就不叫喚了。

沒了聲音來源的方向辨別,陸勵然和柯戟跑出去了幾十米後就失去了方向,只能從周圍的蛛絲馬跡來判斷。

秦齊坐得高看得遠,最先看到他們那頭走散的駝馬方位,不由驚喜地提醒道:“陸先生!柯先生!就在你們的三點鐘方位!再走個百來米就到了!”

戍樺伸長了脖子也沒看到什麼東西,但聽秦齊這麼說,便有了目標,立即加快腳步。

他邊走邊砍,眼前像是永遠有一副草簾子擋著一樣,走了一段路後便覺得有些吃力了。

弦旦開口剛要與戍樺對換一下,戍樺手上的開路砍刀一劈下去,眼前視野卻是陡然開闊開來

一片足足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的湖,湖水碧藍,平得像是一面藍色鏡子,讓戍樺生出一種錯覺來,好像一走進來,人心都不那麼浮躁了。

不過很快,秦齊打破了這份寧靜,他輕呼一聲:“陸先生,柯先生,那是我們的駝馬!”

所有人順著秦齊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頭三米多高的駝馬倒在不遠處的湖邊,馬背上的物資正緩緩順著傾斜的駝峰而滑向湖泊。

戍樺見狀頓時瞪大了眼,二話不說狂奔過去。

他一個飛身撲抱住滑向湖中的物資,用身體抵著這些東西往湖底沉。

這裡面的東西大多是一些保暖用的皮毛,還有之前向陸勵然買下的黑斑獨角羚的那根羚角,一半浸了水,變得極沉,連帶著戍樺也往下掉。

所幸陸勵然和柯戟也尾隨趕上,兩人合力將戍樺拉扯了上來。

戍樺渾身溼透,往下滴著水,那一包的物資也都半是溼透,皮毛都用不上了。

“救這一包東西頂什麼用?”陸勵然黑著臉,也是救上來了才發現這裡面居然只是皮毛和一個羚羊角,要是早知道,他壓根就不會和柯戟下去。

戍樺用力抖了抖,像只大型犬一樣狠狠甩開身上的水滴,聞言說道:“皮毛就算了,這根羚羊角可是無價之寶,說不定還是我們這一次進薩爾巴大漠唯一的收穫。”

陸勵然翻個白眼。

三個人在湖邊擰著衣服,邊往岸上走,誰也沒注意到身後距離他們極近的湖面上,突然暈開一點漣漪。

一串水泡靜悄悄地浮出水面,碧藍幽深的湖水下,一片幾乎看不見邊緣的巨大陰影慢慢又潛了下去。

弦旦硬生生拽著兩頭說什麼也不肯往這邊走的駝馬過來,見戍樺安全沒事,鬆了口氣。

“你真是,不管不顧就往湖裡跳!萬一底下有東西怎麼辦?這湖那麼大!要說有湖怪我也信!”弦旦呵斥道。

戍樺摸摸鼻子,從包袱裡抽出那根羚羊角塞給弦旦:“還不是為了這寶貝。”

“再說,我看了這包物資離岸近,就算有大東西在湖下面,也不會隨便往岸邊靠,我小心著呢。”戍樺大大咧咧地說道。

天,剛才你們注意到了嗎?陸哥的無人機俯拍,他們身後湖裡是不是真的有東西?!

我覺得可能只是湖底的大石頭?畢竟那麼一大片陰影,要是活的,那得是活了多少年的王八啊??

但我看見有東西吐泡泡了!肯定水下有東西,差點就追上那個大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