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對著白蛇才言語裡火藥味淡了。

“只叨擾片刻。”許仙不退一步,蹙眉。

“說的好聽,你睡著了,給拉起來被灌一堆話,你能睡著?”宋長安挑眉,壓低聲音冷笑。是啊,他就是看他不爽,這又怎樣?

“醫者父母心,白姑娘會願意的。”理直氣壯,許仙覺著這人真是小肚雞腸,真不明白,白姑娘那樣平和溫柔的姑娘旁邊會有這麼個突兀的存在。

“子非魚,安之魚之樂?”若不是顧慮著他是給官府押進來治人的,若非這邊人多眼雜,宋長安真想把他拖進小樹林去,狠狠蹂躪,還想欺負白蛇?呵。

“原句奉還。”許仙看他眸色深深,愈發覺著這人招人嫌。

“你!”宋長安氣的語塞。

“唔,你們都在啊。。。。。。”

因著被吵醒而帶著睏倦的話,每個字都拖的又長又慢,軟軟糯糯的聲音。二人這才停下,雙雙看向一側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白蛇。

動動手指,白蛇緩緩將手揉揉臉,再推開黏在一起,有些睜不開的眼皮,並沒有什麼精神。

“怎麼醒了?你再睡會兒。”宋長安上前一步,柔聲道。

“白姑娘,可是覺得睏倦?莫不我拿了毛巾來敷額。”許仙建議道。

才想說罷那句話就把許仙給扯出去,沒成想他卻這麼快說了話,宋長安瞪他一眼,惱自己怎不早點拎他後領拽出去才好。

打個大大的哈氣,白蛇揉揉眼睛,“哈,沒事。”

每個字都黏在一起,白蛇拍拍額頭,“宋長安,你能給我倒杯水嗎。”

“你先休息一下。”宋長安看她模樣,估摸她腦子都還是糊在一起的,說罷,一把扯了許仙胳膊就要拽他一同出去。他在裡邊,誰曉得他又整什麼么蛾子?她這兩日晚上都是睡不好的,好不容易能睡著。

“你拽我幹嘛。”許仙重重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壓低聲音,惱他動手動腳。

這人,是有什麼毛病?

“不出去你站著幹嘛?”宋長安反問。想到白蛇曾為這人受苦受累,他卻還懦弱躲在佛門不予回應,宋長安就無法平靜下來。

而至於為什麼是曾,這會兒宋長安正在氣頭上,卻是怎也沒有深思了。

“光天化日,我候著有何不妥?”許仙眉心皺的愈發厲害,反駁。

白蛇覺得他們有點吵,腦子還拎不清卻也能感覺到是宋長安的不是,“宋長安,我想喝水。”

“。。。。。。”宋長安沉默,轉頭看她有些頭疼的模樣,覺著有些委屈。

他知道他不好,他也不知道為何看到許仙就是想發脾氣,是他不對,可她便不能偏私些嗎?又或是在她眼裡,他與許仙,是沒區別的?

轉身,宋長安進屋去給她倒水。

“謝謝白姑娘解圍。”許仙看他走遠了,誠心道謝。

“你可以也安靜下嗎?”白蛇覺得頭昏腦漲,帶著商量的語氣。

“。。。。。。好。”許仙頓覺臉面有些掛不住。

白蛇不知道,這是宋長安給他倒水最長的一次。直到他倒水回來,她都已腦子清醒許多了,也和許仙說了幾句話了。

許仙會的醫術多,學的又精,白蛇問,他也不遮掩,一一回答,白蛇只道自己是祖傳的醫術,不可外傳,他也不多疑。他是個很簡單的人,故而白蛇也多就順口問了幾句。

對於些不知道的,白蛇總是想多知曉些的。

一個好問,一個樂於回答,倒也和諧。

也是因此,宋長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坐著問,一個認真的答。不可謂不般配?

眼神黯了黯,頓覺無力。是不是即便再多努力,若是命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