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間隙暢想了一下,覺得說不定以後可以跟陸清巖撒個嬌賣個萌,騙他穿個兔子裝給自己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等他咬著檸檬茶的吸管,高高興興跑回陸清巖身邊的時候——兩個人的距離明明還有兩三米,他卻不由停住了腳步。

只見路燈底下,陸清巖靠在燈杆上,面無表情地翻著他的畫夾。

大概是察覺到林佑回來了,他抬起了頭。

林佑不是很想形容陸清巖的眼神。

非要說的話,也只有四個字。

“你死定了。”

他唰得把檸檬茶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慌不擇路地撒腿就跑。

但是陸清巖顯然比他跑得更快。

被追上的那一刻,林佑絕望地回憶起,陸清巖曾連續拿了兩年田徑比賽的金獎。

他被陸清巖抓進了旁邊的死衚衕裡。

學校周圍有的是這種黑不溜秋的小巷子,沒有通往任何地方,走到盡頭只能看見一片被壘起來的牆。這個時候,吃夜宵的學生已經陸陸續續地回去了,巷子口還能看見暖黃色的光,巷子裡面卻是一片昏暗,雜草叢生。

林佑的肩背透過薄薄的襯衫抵在粗糲的牆上。

陸清巖的手按在他的肩膀旁邊,把他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阻止了他逃跑的可能。

那個惹事的畫夾掉在了地上,裡頭的東西隱約露出一點邊邊角角。

林佑慌得一比,難得認了慫。

做人還是要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陸清巖,試探道,“陸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動粗不太合適。”

陸清巖笑了一聲,撥出的熱氣就噴在林佑耳朵上,嚇得他縮了一縮。

陸清巖反過來叫他哥,“林哥,看不出啊,你膽子還挺肥。”

好了,老陸這是鐵了心要跟他算賬了。

林佑絕望地閉了下眼。

他哼哼唧唧地拽著陸清巖的衣服角,跟他認錯,“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畫了。”

陸清巖一條腿擠進林佑的腿間,盤問他,“還有多少這種圖?”

林佑哪裡敢說宿舍裡還有,迅速搖頭,滿臉寫著真誠,“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全在這裡了。”

陸清巖嗤笑了一聲,根本不信這個小騙子。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了林佑幾眼,這巷子裡只有朦朧的月光,林佑眨巴著眼睛,睫毛長而濃密,不安地抖動著,臉上寫滿了乖巧。

陸清巖伸手碰了碰林佑的臉頰。

他的眼神暗了暗,“你確實是錯了,上課不好好學,就在搞這些東西,不被罰一下說不過去。”

林佑被陸清巖的眼神弄得發毛。

果然,下一秒,陸清巖就慢條斯理地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在他懵逼的視線下,把他的雙手都捆了起來。

林佑很想反抗,但是現在是他理虧,又不敢動。

他的視線往巷子口飄了一下,心想要是這時候有人進來,看見陸清巖在對他幹這個,兩個人的清白只怕都不保。

“林哥,那圖上都是你喜歡的姿勢吧?”陸清巖一邊捆林佑的手,一邊溫柔地問道,“場地有限,其他的估計滿足不了你,但是矇眼睛的那個還能試一試。”

林佑還沒來得及抗議說我不要,就被陸清巖吻住了嘴唇。

陸清巖的舌頭伸進來勾住了他的舌頭,把他所有的話都堵回了喉嚨裡,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沒有了臃腫的冬季校服,只剩下薄薄的襯衣,皮肉透過輕薄的布料貼在一起,林佑幾乎能感覺到陸清巖身上的熱度。

林佑漸漸沉浸在這個吻裡。

他能感覺到陸清巖又解開了他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