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嚴緒而已,就像當年的她一樣,天真的令人嘆息。

“你……要去哪裡?”江冉有些猶豫,卻終歸是問了,如閒聊一般。

明湄臉上還含著笑,笑容如她的名字一般,明媚如陽光。這個女人,比她當初幸運。但她有幸運的資本,而她沒有。

“去巴黎。”

“哦。”江冉輕輕的應了聲,巴黎時裝週,她也是知道的,可惜她早就沒了那些閒心。

明湄望著她眼底的一絲落寞,突然問了聲:“你和他,怎麼樣了?”

“嗯?”江冉有些怔忡,她問的是?

明湄見江冉有些怔住了,又重申了下說:“你和嚴緒,怎麼樣了?”

“我和……”江冉支吾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問的人是明湄,是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

明湄揚起唇角說:“怕我還不死心?”

“不是!”江冉趕緊說。

明湄當初是耍了小手段,也引發了一些風波。可不知為何,她從來沒有怪過她。

明湄望著她問:“那是怎麼了?”

其實明湄早就看出了江冉的猶豫,江冉的優柔與寡斷註定了他贏不了嚴緒,而自己少的,卻是嚴緒的愛。

如果嚴緒有一一點愛她,她會不管不顧的。

江冉突然朝明湄露出一個笑來:“江氏的事,你知道了吧,我不可能這樣還和他在一起。所以……”

明湄望著她,倒有些不置信的模樣,隔了好半天才說:“江氏不是因為江諾他……”

話剛出口,江冉臉色一變,明湄趕緊停了口,望著臉色沉沉的江冉。

江冉吸了口氣,心中起伏不定,被她強壓著。

有些事,其實早就知道了,只是不願意相信,只是害怕相信了以後,無法面對。

江冉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淒涼:“可他也把我們趕到了窮途末路。”

如果當初他沒有下那麼狠的手,或許,她會回去,即使他不愛她。

她曾經那麼愛他……

明湄看著突然冷淡下去的江冉,突然哧笑了起來。

這算什麼?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嚴氏也不穩定嗎?要是沒有嚴緒那麼精準的眼光,嚴氏早就毀在他大哥嚴績的手裡了。”

“啊!”江冉驚呼一聲。

機場的地上倒映出明晃晃的光,那光一下子刺入了她的眼裡,生疼生疼的。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明湄的話在她耳畔,心底迴盪著。

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所看見的,不過是嚴緒一步緊過一步的相逼,她看見的,是哥哥無奈的在那張英式會議桌上籤下出賣產業的合同。

可眼見的,未必真實。

明湄突然低低地說:“他放不下你。”

“嗯?”江冉不懂,明湄為何突然這麼說,明湄好似看了她的想法,低低地說,“所以,我放手。”

正在此時,明湄的助手cora過來了,明湄看了助手一眼,對江冉笑了下說:“我得走了。算了這麼久,其實我也很累。”

明湄快步離去了,江冉卻呆呆地立在那裡,機場裡響起呼叫去新加坡的程客的訊息,可她卻置若罔聞。

他當初,原來……

可是,現在的她,即使想原諒他,也沒有辦法了。

他們走到這一步,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恨自己,卻又沒有辦法。

離開,或者對所有人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地覺得,明湄其實是這文裡最有愛的人……

江冉其實,其實挺可憐的,一開始的設定就是那種自主堅強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