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態度強硬:“幾位將軍許是被反賊圍困,我等如何能在此遲疑。”成烈回身,對著身後大軍下令,“全軍聽令,行軍前行。”

“且慢!”聞嘯忌怒喝。

三軍不動一分,聞家軍,自然不是誰的令都尊。

成烈氣急敗壞:“聞將軍,你三番阻撓,置幾位圍剿反賊的將軍於何地?還是,”冷冷一哼,他反唇相譏,“聞將軍你與反賊串通一氣!”

“你——”

聞嘯忌話未落,忽聞女子輕語,隨著風緩緩傳來:“反賊,說得是我嗎?”

聲音極是清凌,很好聽,滿滿漫不經心的笑意,只聞聲,久久未見人影。

聞嘯忌大驚:“誰!?”

前方十幾米外,忽然升起微微火光,馬蹄輕踏,緩緩帶出一個人兒,高坐馬上,手裡捻了一點火星,籠著人兒的模樣,很是年輕的公子哥,生得俊俏娟秀,一身白色衣袍,神色慵懶,幾分邪佞幾分靈氣。

那人兒身後,還有個男子,絕美,一身風華,如同初月,清冷高貴。

三更半夜,一馬二人,絕非善類。

成烈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兒挑眉笑了笑,痞裡痞氣極了,正是聞柒。

“成將軍怎生不認得我,不知道那圍剿反賊的幾位將軍認不認得?”聞柒嘆了嘆,搖頭,自言自語似的,“可惜了,他們啊,都撒手人寰了。”

身後,秦宓不發一言,只是攬著她的腰,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她腰間的錦帶。

這啊,是聞柒的主場。

成烈瞳孔驟縮,大驚:“秦七,你是秦七!”

儼然,與那撒手人寰的一干人等是一丘之貉。

聞柒恍然:“哦,原來你們要圍剿的反賊是秦七啊。”眸子一轉,笑意清然,“那西北定侯有沒有告訴你們秦七是何人?”

成烈失色,怔然,那本該天衣無縫的計劃,這人兒竟無所不知,她只是抬抬下巴,眸子漸冷:“睜開眼好好瞧瞧,本宮是何人?”

一句話落,她揚手,拔了束髮的白玉簪,三千青絲垂落,襯出一張瑩潤白皙的容顏。

世間女子,邪肆至此,張狂如斯,唯有一人。

成烈面色刷白,牙關顫抖,字字艱澀:“聞、聞氏胤,胤榮。”

二十萬聞家大軍頓時鴉雀無聲,望著那馬上的女子,這便是掌三軍的那個女子,傳聞佞妃天下。只見女子一身風華逼人,她高坐戰馬,素顏,素衣,唯眸子亮極,她字字鏗鏘,響徹三軍:“刺殺大燕一品皇妃,其罪一,煽動駐軍離地叛亂,其罪二,兩罪並罰,當誅。”

成烈臉色大變:“你——”

聞柒懶懶接話,清幽極了的嗓音,好似女兒家玩笑:“張劉秦薛幾位將軍已經先行一步了,本宮這就送你上路。”

話落,指尖白玉簪飛出,叫人眼花繚亂,只聞成烈一聲悶哼,倒地,再無聲響,脖頸處汩汩流血。

一招,僅一招,這個女子奪了三軍主將的命。不,不止如此,還有那四位至今未現身的將領,大抵,已命喪黃泉。

刺殺大燕一品皇妃,其罪一,煽動駐軍離地叛亂,其罪二……原來,這西北定侯的餘黨步步為謀一箭雙鵰。

好一個狠辣果決的女子,好一副精明剔透的心腸,這一品佞妃,當真不是浪得虛名。

二十萬大軍皆驚愕,毫無動作。

馬上女子忽然翻身下馬,不過十幾歲的年紀,身姿消瘦單薄,對上聞家二十萬大軍,她絲毫不弱半分氣勢:“見了本宮,你們何以不跪?”

聞家世代忠烈,如此佞妃,怎會臣服。二十萬人馬一動不動,便是聞嘯忌也冷眼相視,沒有半分敬畏。

好啊,聞家軍果然硬氣!聞柒沉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