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將實驗推到我身上,摘出他自己,提出的父子關係應該是為了以後做準備,他意識到有些資訊在我手裡,當時的情況順著傅城雨的安排走,我可能會放出有關實驗室的所有訊息。」

「傅城雨的參與,就可以解釋為父親被親情挾持,無奈付出。」

這樣一來,從頭到尾實驗都是傅遠川一個人的事,傅城雨只是不忍心讓兒子誤入迷途,所以才做了那些事。

和一個有各項實驗記錄的傅遠川比起來,連正臉都沒有出現在與實驗相關事情之中的傅城雨,很輕易就能把自己摘乾淨。

包括後面的新品種蔬果和甜品店,傅城雨都可以拿來大做文章。

如果沒有妖妖的影片,傅城雨就不會被人發現他處於實驗中央,等所有訊息爆出,到時候立正捱打,真誠道歉,說不準還能立住一個慈父的形象。

只是……傅遠川沒給他這個機會。

直接掠過勾心鬥角的算計,乾脆利落的用傅城雨實驗室的東西解決了傅城雨自己。

聽了傅遠川的話,君清予緩緩點了下頭。

到時候聯邦那邊施壓,即使帝國有幾個說得上話的察覺到不對,但牽扯太大肯定也不敢做什麼。

最後可能又是一樁糊塗案。

不過好在,一切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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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君清予去浴室泡水。

傅遠川把房間裡簡單收拾了下,順手將桌上的檔案放起來,結果發現檔案的厚度似乎有些不對。

拿出來的時候外包裝他做了點手腳,隨意拎起來必會碎開。

當時事情比較多,再加上檔案都是他之前整理好收起來的,便也沒有重新拆開檢查,這會整理的時候才發現,檔案中好像不僅僅是實驗的記錄。

往下看,還包括一些他生病後的其他安排。

傅遠川頓了頓,怪不得小魚會哭成那樣。

君清予泡過水出來,瞥見傅遠川手裡那份檔案,「你怎麼突然想到把實驗的事告訴我了?」

他從未想過傅遠川會和實驗品有什麼聯絡,作為穿書者,他對傅遠川所知道的一切都來自於原文的敘述。

原文中並沒有提及傅遠川和實驗的關係,君清予便也不會往這方面想。

可以說,如果傅遠川不主動提起這件事,君清予都不會意識到有什麼問題的。

傅遠川聽出了君清予的言外之意,但他想了想說:「因為快過年了。」

「過年?」君清予狐疑的走過去。

「在帝國,登記結婚是要提前預約的,我排了個號,就在差不多快過年那幾天。」說著,傅遠川有些懊惱的蹙起眉頭。

君清予聽到登記兩個字愣了一下,他還從未想過這些呢,穿書前的世界並不存在同性結婚的法律,他便也沒在意。

卻沒想到傅遠川一直在為這件事做準備,預約排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預約上的。

君清予嘴角微抿,這件事沒由來的讓他心跳有些加速,正想調侃一句流程缺一環,但轉念一想帝國元帥的許可權不低,預約的登記可以變成隨到隨簽隨走,更沒必要提前預約排號。

君清予詫異問道:「你還用提前預約嗎?」

傅遠川搖了搖頭,「但我覺得這樣會更好一點。」

不需要預約,但這種事隨去隨走總有一種隨意的感覺,比起那樣,他更喜歡按部就班的,和別人一樣的走過所有流程。

哪怕真的很繁瑣,他樂意接受這份麻煩。

看著傅遠川認真辯駁的模樣,君清予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可這件事和實驗又有什麼關係?」

兩件完全不同的事,無論是從哪個角度分析,都不可能牽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