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久久佇立,心中滿是惆悵與失落。

在這一刻,乾隆彷彿置身於一片荒蕪的沙漠之中,孤獨而又無助,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沉重起來,瀰漫著一種深深的遺憾與悲哀。

乾隆孑然一身,緩緩走在回養心殿的路上,那丫頭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如重錘般一下下敲擊在他的心上,讓他思緒翻湧,無法停歇。

乾隆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是混賬不堪,怎可如此肆意踐踏她的真心呢!那丫頭手上的燙傷,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著他的心。

乾隆無法想象,當丫頭滿心歡喜地帶著糕點來到養心殿,想要見到他時,他卻那般冷漠無情地說出“不見”兩個字,那丫頭究竟是以怎樣的心境,才能如此堅韌地堅持四天之久啊!

自己與那丫頭不過才匆匆見過一面罷了,她表現得如此冷漠,這讓他的內心感覺備受打擊,幾乎難以承受,然而,一想到那丫頭竟然連續四天都前往那裡。

乾隆的心就彷彿被一群密密麻麻的螞蟻同時啃咬一般,那種難受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如潮水般洶湧,讓他備受煎熬。

乾隆回到養心殿,凝望著那跳躍的燭光,他慢慢地解開長袍,輕輕掀起自己左臂的衣袖,然後竟將那蠟燭緩緩抵在了左臂的手腕上。

就在這時,小路子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他驚恐地大喊道:“皇上,您這是在做什麼呀!您快放下燭臺,這樣會燙傷自己的!”

乾隆感受著左臂傳來的陣陣灼痛,然而,這疼痛與他此刻心中的痛楚相比,卻顯得如此微不足道,那丫頭所承受的痛苦,一定比他更甚吧,直到乾隆確認他們兩人燙傷的傷口大小相差無幾時,他才緩緩放下了燭臺。

小路子雖然不清楚皇上這般舉動的緣由,但他心裡明白,這一定與那淑芳齋的姑娘脫不了干係。

小路子知道,皇上肯定不會宣太醫前來,於是他趕忙取來藥箱,準備為乾隆包紮。

可乾隆卻擺了擺手,語氣低沉地說道:“不必了,就讓它疼吧!朕想切身感受一下這傷口究竟有多痛。”

小路子只好將傷藥放在一旁,默默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乾隆獨自一人,沉浸在這傷痛之中,久久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