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以前,她一定會問問遲楠鄭家的事。可是此刻,卻是一句也問不出來,故作輕鬆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哥,我會好好的。”

問不出來,也不想問,都與她無關,不是麼?

遲楠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伸手想揉揉她的頭,最終還是沒有,笑了笑,道:“走吧,我送你出去。下午我早點兒下班,帶小寶和你出去吃飯。”

遲早早並沒有讓遲楠送多遠,才到樓下就開口道:“哥,你回去忙吧。我自己能出去。”微微的猶疑了一下,又低聲的道:“我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

遲楠不答應合作,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怕她遇見鄭崇,怕她傷心。即便他不說,她也是知道的。

遲楠看著她低垂著的頭,百般滋味雜陳,最終化成了一個好。遲楠並沒有再送遲早早,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一會兒,轉身上了樓。

遲早早心不在焉的,並未多做停留,一路匆匆的走著。連園子裡新弄的綠化也未多做打量。

還未出工業園的大門,對面就迎來了一行人。她看也未看,側過身體避開。

“你來這兒?”一個拉長了的熟悉的聲音響起,遲早早不用抬頭也知道是祁子川,不想引起過多的注意,淡淡的開口道:“我送東西過來。”

祁子川沒有反應,右手摩挲著下巴,一雙丹鳳眼若有所思的看著遲早早。

遲早早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祁子川並未說話,笑眯眯的看了她一會兒。揮手讓身邊跟著的人先走,慢悠悠的道:“見了我急著走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哦。難道,你忘了我們的關係了?”

遲早早懶得理他的胡攪蠻纏,淡淡的道:“你不是要上班嗎?”

“比起上班,我更願意陪你。”祁子川笑吟吟的說著,衝遲早早眨了眨眼睛。完全就是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

遲早早無言,低頭看著鞋頭。她不說話,祁子川覺得無趣得很,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忽然靠近遲早早,低而曖昧的道:“姓鄭的過來了,你難道就不想見他?”

遲早早並未如祁子川所願的驚慌失措,平靜的抬起頭看向他。祁子川已是一副嬉皮笑臉,環抱著雙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遲早早抿緊了唇,這樣一個連一段兩不相悅的婚姻都會將她的底細調查得清清楚楚的人,怎麼可能如外界所說的那般,只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浪蕩花花公子?

他,才是祁家最厲害的那匹狼。

遲早早定定的看著嬉皮笑臉的祁子川半響,才淡淡的道:“謝謝提醒,已經見過了。”

她的反應實在是出乎祁子川的意料,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平靜無波的臉蛋兒,忽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修長的手指敲著手臂,似笑非笑的道:“你就不怕,我這個新歡,再去揍你的舊情人一頓?”

他是沒完沒了了,遲早早有些不耐,理也懶得理他,轉身就走。才剛走了幾步,就被祁子川拉住了衣袖。

像祁子川這樣喜歡以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巴,撒玻璃渣為樂趣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再鑽出來,再將結痂的傷口重新揭開。

遲早早停住了腳步,側頭看向身後似笑非笑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道:“要是不滿意,你可以隨時解除婚約。你沒有過去嗎?你憑什麼抓住不放?”

小野貓終於露出了利爪,祁子川半點兒也不生氣,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手臂,微笑著道:“不憑什麼,就憑你,是我們家,買來的,商品。”

商品兩個字,他咬得很重,帶了點兒羞辱的意思。遲早早的臉色卻並未有任何的變化,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平靜的道:“祁二少,一個願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