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瑜冉的臉有些可疑的紅暈,慌忙的道:“阿姨已經做好了飯,我去讓她擺上。”

遲早早冷眼看著她落荒而逃,轉過冷冷的看向祁子川。比起齊瑜冉,祁子川鎮定了很多,懶洋洋的倚在了葡萄架上,道:“晚上有個宴會,祁巖樺讓你和我一起去。”

當著祁巖樺的面,他多少收斂一些。私底下,卻都是直呼其名。

遲早早冷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一字一句的道:“祁子川,狗急了還會跳牆。”

他去招惹誰,她管不了。可是,齊瑜冉不行。只要她還是她名義上的嫂嫂一天,那就不行。

祁子川聳聳肩,不以為意。遲早早的心裡沉甸甸的,未再與他說話,進了屋子中。

晚上的宴會是在七點,遲早早在酒店門口和祁子川會和。她穿著一襲小巧的禮服,雙手緊緊的抓住包,並未像其他女伴一樣,將手插在祁子川的臂彎中。

只要想起中午那一幕,她就忍不住的噁心。祁子川也不介意,一路懶洋洋的同賓客打招呼。

多數人遲早早都不認識,祁子川單手插在褲兜裡,懶洋洋的介紹著。目光停留在美女身上,也不顧場合,吹起口哨。

對於祁家這個二世祖,很多人都是知道他的德性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變化,心裡卻是鄙夷不屑。連帶著看遲早早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同情和可憐。

遲早早對這樣的場合很淡定,當祁子川拉了個美女調情時,她避入了餐飲區,躲在角落了邊吃著甜點邊研究別人是怎麼做出來的。

比起大廳裡的熱絡,餐飲區這邊顯然冷清了很多。這個時候,是正是拉近關係的時候,誰還會注意到吃吃喝喝?

正倒了一杯飲料喝著時,鄭崇帶了個不施脂粉的小姑娘走了過來。小姑娘一身白裙,臉色沒有平常小姑娘的紅潤,有些蒼白。眉眼清秀,嬌嬌弱弱的。

遲早早端起杯子的手僵了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悶著頭叉著蛋糕,假裝沒有看見。

鄭崇也像是沒看見她一般,細細的問那小姑娘想吃什麼,又體貼的替小姑娘倒了杯果汁。

遲早早耐心的等著兩人離開,誰知道沒過多久,鄭崇竟然繞了過來。他的手上端了杯紅酒,看到遲早早,一點兒也不意外,慢條斯理的打招呼,“真巧啊,遲小姐。”

美人在懷的人總是春風得意,遲早早抬起頭,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她的神色平靜,連一絲的別樣的情緒也沒有。鄭崇握緊了酒杯,倚在了玻璃臺上,冷冷的看著遲早早。

他的目光犀利,像是要將遲早早剝下一層皮似的。遲早早的身體僵硬了起來,正想硬著頭皮離開的時候,那坐在一旁的小姑娘出了聲,“鄭崇哥。”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遲早早一下子想起他放在錢包中的相片。

鄭崇聽到她的聲音,漫不經心的收回了目光,招呼也未打,轉身朝著那小姑娘走去。

那目光實在是太有壓力,遲早早輕輕的鬆了口氣,也不再多做停留,往大廳裡走去。

才走出沒幾步,就見祁子川閒閒的站在不遠處,嘴角似笑非笑,不知道站了多久。

遲早早一臉的平靜,祁子川向前走了幾步,懶洋洋的道:“還有一會兒晚會才開始,休息一會兒吧。”

說罷,朝著鄭崇和那小姑娘所在的地兒走去。遲早早知道,祁子川是故意的。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祁子川往前走了幾步,見她還站在原地,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道:“不來?”

遲早早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跟著走了過去。剛走進,祁子川就微笑著同鄭崇打招呼:“鄭總也過來了麼?”

說完這話,一雙丹鳳眼掃了坐在鄭崇旁邊的小姑娘一眼,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