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真仙求教有什麼不好意思。

兩人就這般聊著,渾然不知時間的流逝,到後來蕭問更是直接坐到了曹宗門另一邊的主坐上,兩人一邊高談闊論,一邊在中間的茶几上寫寫畫畫。

蕭問並不是一個喜歡對人心懷成見的人,他根本沒那功夫。他這人和人打交道幾乎全憑直覺,而且喜歡根據別人的反應來確定自己的反應。所以來之前他也沒對這位曹宗主下什麼定義,聊著聊著,他更是完全把對方當成了一個可敬的長輩。

曹宗主那邊呢,言語甚是真誠,看蕭問時是真心地欣賞、喜歡,一點也不像是看一個敵對勢力的弟子,倒像是在看自家子弟。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某一話題告一段落,曹宗主忽然就對著屋中的地面極輕地撥出一口長氣,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在慨嘆什麼。

“曹師伯,怎麼了?”蕭問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立刻問道。

曹宗主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看向蕭問的同時道:“我在想,我們西夷劍宗,可以和我如此暢談的真仙弟子一個也沒有。”

“呃……”

“不僅我們西夷劍宗沒有,就算是紫極宗,也絕找不出一個如你這般的真仙弟子。只從這個角度講,你能取得這麼高的分數,大大地領先於我宗所有弟子,便是理所當然。”終於,曹宗主主動把話題引向了一個必然方向。

蕭問也反應過來,心說這才是正事啊,這是要攤牌了!不過,看曹宗主的神情,那答案興許對鳴劍宗大大地有利!

第二百一十四章 驚聞

所謂投桃報李,面對曹宗主的誇獎,蕭問大大方方地道:“晚輩只不過是笨鳥先飛罷了,如果別人也都像我這般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修行上,只會比晚輩走得更遠。”

曹宗主笑道:“你可一點都不笨,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你可能不知道,昨日你跟我宗那兩位師弟說的話,回來後他們全都一字不差地當眾轉述了出來,你知道眾人都有何反應?”

看曹宗主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是真的想得到他的答案,蕭問便又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當時他大著膽子把那些話說出來時,西夷劍宗的長輩雖然並未反駁,但是還算沉得住氣。不過,那些年輕人的反應就頗為值得玩味了,當時有相當一部分人竟是漸漸消了怒氣,認真地思考他的話,甚至有人暗暗點起頭來!

年輕人是最單純的,他們考慮問題非常簡單,這興許有壞處,但是卻往往能直指關竅!

是黑的就是黑的,是白的就是白的,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切的解釋都是理由和藉口,根本改變不了事實!

同樣的,輸了就是輸了,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按照那天下皆知的規矩下降一名又怎麼了?不還是二十七宗前五嗎?臥薪嚐膽十年,十年後再大大方殺回第四就是了,為什麼非要用不正當的手段來保住這個第四?

那些西夷劍宗的年輕人並不個個都被名聲遮住了雙眼,事實上他們全都或多或少地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一個宗門必須要擰成一股繩,所以上頭怎麼做他們也只能跟著怎麼做。

想到這裡,蕭問便已知道了答案,苦笑道:“是不是很多年輕人都默不作聲,乾脆低下了頭?”

曹宗主大笑起來,好一會才止住,方道:“如果不是知道你不可能跑來偷看。我真要懷疑你當時就躲在了我們駐地的牆頭上了。不錯,當時不少年輕人都是那個反應,一些老傢伙也都露出沉思之色。”

蕭問看曹宗主說的輕鬆。似乎毫無心結,不由暗暗感佩,這當宗主的胸襟就是不一樣。

這時曹宗主又道:“你那番話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這些老傢伙啊。考慮問題越來越不單純了,遇到了困難,往往一上來想的就是如何曲線解決,而不是正面應對。年輕人興許會覺得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