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

李嵐見這少年青澀可人,輕佻一笑,道:“沒想到英大人身邊還養著這樣妙人兒?!”

四姝見得江生面皮青了又青,似是在忍耐,均心下生了怒意。領頭阿然向來無法無天,冷哼一聲道:“哪裡來的狂風浪蝶,也敢招惹我師孃的人?”

李嵐貴為皇女,何時受過這般氣?當下冷冷一笑,道:“不過是個小廝,若本…本小姐開了口,保管你家小姐送了給我,到時搓扁捏圓,還不任我處置?!”

江生思及此女來歷,雖無頭緒但面色早已慘白。鄭掌櫃不住擦著額頭汗珠,他是知道李嵐身份的人,暗地裡不由替這幾位捏了把汗!

阿然四姐妹卻不依不饒。四人與江生一路行來,對這寡言的少年多少生了些同行之誼,此際見他平白受辱,如何肯罷休?

幾人言來語去,眼看著要打起來。鄭掌櫃勸架不住,李嵐他是萬萬不敢多言的。四苗女皆是耿直心腸,言語之間格外不客氣,此際見得鄭掌櫃一味袒護李嵐,早就氣惱上頭,恨不得一把毒藥將這二人藥翻在地。偏近日方歸了夏友門下,師尊嚴令不許動輒便起殺意,四人對這師傅頗多忌憚,事情一時還未不可收拾。

英洛與夏友牽手進了房間,看見的便是這一幕:四女正惡狠狠將李嵐盯牢,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樣子,江生慘白著一張臉站在窗前,目光痴痴呆呆,對她幾個吵鬧渾不入耳,倒是李嵐,端坐在椅上,旁邊站著胖胖的鄭掌櫃,汗出如漿,端茶遞水打扇,只盼李嵐這祖宗能消消火,不致將此間客棧給拆了!

英洛不由一笑,道:“三皇女大駕光臨,這卻是唱得哪一齣?”

旁邊四女早七嘴八舌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對李嵐大出不敬之語,一旁的李嵐臉色很是不好看,冷笑連連,道:“今日卻是本宮多事了,特特跑來告訴英大人前方戰報!”

英洛又是作揖又是賠罪,將李嵐安撫一番,又讓四女跟她賠罪,四女本對這位皇女心有不滿,此際對師孃的作法心下亦有私怨,奈何一旁夏友冷冷看過來,只得不甘不願去賠禮道歉。

李嵐見英洛如此行事,一腔怒氣早煙消雲散,再見得英洛身後夏友,觀二人神情,調笑一番,不外“心願得償比翼雙飛”之語,夏友倒也磊落大方,面上笑意滿盈,正應了李嵐那番話。

李嵐見此,愀然不樂,長嘆道:“都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你二人此際濃情蜜意,可知那周崢在前方苦拼,近日戰報傳來,不甚樂觀哪!”

英洛笑道:“崢哥哥自是英明果決,何來不甚樂觀一說?”她為著周崢著想,總不能讓這少年將軍在人前落得個妻主見棄,相敬如冰,是以稱呼格外親暱。

旁邊夏友聞聽此言,心內一陣不悅,苦於說不出口。

李嵐長嘆道:“英大人在此情濃意熾,樂不思蜀,可知前方近日戰況?”

英洛觀她神情,不似作偽,不由心內一跳,面上已然變色。李嵐見此,方舒了口氣,道:“本宮還以為你忘了周將軍?!”說罷將戰況詳細解說於她。

原來卻是大非川一役之後,周崢奉詔鎮守西南,初戰告捷,此後因戰局不穩,故而按兵不動,以探明敵情再作道理。奈何西南駐軍本是常氏一脈,常顯既已身故,他的胞妹常露摧心斷肝,如何肯善罷干休?更有一眾常氏心腹守將激昂義氣,誓灑熱血,與常將軍報仇。其中更有常顯堂弟常昱,能謀善斷,本就不服周崢執掌西南軍帥印,此時見他按兵不動,便四下聯絡諸將,在背後將周崢貶得一塌糊塗。周崢既無帥威可言,餘者何人肯服?

不過幾日,便有小股周軍在常露帶領之下冒然出兵,夜襲土蕃大營,竟一擊得勝,燒了土蕃軍營盤。周崢憐她失了兄長,行止失常報仇心切也是有的,只不過薄責一番,罰俸半年,以示懲戒。哪知道自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