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尼山,不復存在。

他離開京城的路上聽到一些訊息,原本擔心新帝登基會對山伯不利,然事情的發展速度遠遠超出他的預料,在他離開京城一個月後,在人們的飯後閒聊中,他聽到了一個震驚的訊息。

馬文才要贏取祝英臺,祝家的高堂已動身上京,預備為女兒的婚事做準備。

這訊息來得太突然,京城發生了什麼事,祝英臺怎麼忽然就答應了,莫不是馬文才此言威脅,如今新皇隻手遮天,馬文才是他的得力干將,祝英臺的父母自是恨不得將女兒獻上,只是祝英臺本人的態度轉變就微妙了。

梁山伯應該還關在牢裡,許是馬文才拿山伯的性命威脅英臺,英臺不得不就範,眼下情形的發展,可不就應了梁祝的劇情?

莫非梁祝終究是個悲劇?

梁涼搖搖頭,他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

嘩地一聲,塵封的門開了,青衣人緩緩走出來,步伐優雅。

梁涼吃驚的瞪了眼,“師兄,你怎麼……”

“我等你很久了,小師弟。”

他張開手臂將他納入懷中,“師兄欠了一個人情,便在京城逗留了些時日。三日前我到了尼山,我便知你會來這裡。”

他抓緊他的衣襟,攥的緊緊地,確定他還在,不是幻影。

他取笑他,“小師弟,別緊張,師兄不會跑。”

“師兄,”梁涼從他懷中抬頭,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唇,“答應我,你不會離開。”

蘇尋回視他,“你在意?”

梁涼沒說是,也沒說不上,只是那雙眼睛完全透露了他的情緒,他賭氣的吻住他,用行動表達。

喘息聲漸起,梁涼麵紅耳赤地推開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衣服褪下一半。

雖說尼山一帶已荒蕪了許久,保不準有人經過,若是讓人見到了他這副摸樣,可別見人了。

他理理衣襟,待呼吸平穩,想起皇帝老爹的事,不由黯然,“父親他……”雖然只見過幾次面,沒多少感情,終究是他這具身體的生生父親,不免感懷。

“不必悲傷,這是陛下自己的選擇。”

他應了聲,低頭不語,忽然鼓起勇氣問,“師兄,馬文才要成親了,是真的?”

蘇尋摸摸他的頭,“你

69、新皇登基 。。。

還有師兄,師兄一直陪著你。”

梁涼搖搖頭,“我並不是傷心,只是感懷,梁山伯與祝英臺終究要經歷這次劫難,我原本以為我可以改變,馬文才不像我原來想的那樣,他是個有血有肉真性情的人,然而命運無法抗拒,他們仍然走到這一步。”

“你當真……已經釋懷?”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但願悲劇不會重演。”

“小師弟。”他輕輕喚他。

“嗯?”

“我們成親吧。”

“什……什麼?”成……成親?

不怪他呆滯,正常人都想象不到。這麼驚世駭俗的事……

龍陽在古代雖然不受排斥,但也不曾如此開放,男人同男人成親,不會奇怪嗎?

馬文才要成親了,難道師兄也被刺激到了?

他立即作鴕鳥狀躲的老遠,他不想被人圍觀,他不是參覽的標本。

他抓回他牢牢抱住,“成親吧,師兄想一直陪著你,世俗的看法從來不在我眼裡,我但願你快樂,小師弟,你明白嗎?”

一生一世的陪伴。

他被這樣的期待打動了,鬼使神差點了頭。

70

70、成親 。。。

農曆六月初十,宜嫁娶。

民間傳聞,這日天地突變,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