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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開,眼神黯淡無光。
他是公孫遙。
打他之人則是李嶽。
李嶽歪著頭,怒瞪著公孫遙,嘴巴微微張著,淌下灰濁口水,他的眼神也是灰濁的。
“師父,是我不好,以後我會仔細聽你說話……”公孫遙趕忙上前,攙扶著李嶽,伸手自懷中取出布巾,替李嶽抹抹嘴角口水。
他們一步步向前,李嶽步伐跨得大了,肩頭和一個趕路漢子撞上,那漢子脾氣似乎也不好,呸地一口口水便吐在李嶽臉上,李嶽卻茫茫然地看著他,問:“你做什麼……”
“哪來的傻子?”那人哈哈一笑,伸手便要甩李嶽巴掌,手臂卻突地軟下,刺麻疼痛,原來是一旁的公孫遙出手,以手指點了他手臂一下。
“師父,沒事,是一隻蒼蠅,您別生氣,咱們便快要到了……”公孫遙取出布巾,替李嶽擦去臉上的唾液。他轉向和那漢子說:“我師父身子不好,您別為難他……”
“你這兩個傢伙打哪兒來的?”那漢子哼的一聲,一拳打在公孫遙臉頰上,只見公孫遙中拳之後,腦袋誇張地晃動,跟著又站定身子,苦笑了笑:“大哥,您氣消了吧?”
“哈哈,這人打不還手?”那漢子模樣也像是積了滿腹的怨氣,他此時碰上了公孫遙,卻像是餓豹見著了小羊一般,他哼了哼,說:“我一肚子惡氣,哪有這麼容易消,你兩個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
“大哥,我得將你打昏,否則你再這般說話,你會沒命……”公孫遙嘆了口氣,緩緩上前。
那漢子先是一愣,跟著哈哈大笑,又掄動拳頭,轟地打在公孫遙臉上,公孫遙腦袋仍然誇張地一扭,卻像是沒受什麼傷,甚至也不覺得痛,他向那漢子苦笑了笑,舉起右手,他右手的無名指與小指都是扭曲的,只有食指與中指尚能伸直。
那漢子後退一步,方才他讓公孫遙點中的手臂猶自麻疼著,他不敢再揮拳,便抬腳朝著公孫遙腰腹蹬去。
公孫遙二指點出,出手快如閃電,在那漢子的腿上刺了兩下,只聽得那漢子哇地一聲,身子一晃便要軟倒。
公孫遙身子微微前傾,便要上去劈那漢子的脖頸,但突然一股巨力自他背後竄來,公孫遙大驚,身形向旁一攔,但那巨力快極,是李嶽猛出一腳,踹在那漢子胸口上。
那漢子身子飛竄而出,後背撞在土牆,撲倒在地,口中不停淌血,兩隻眼睛卻還是張著。
“師父!”公孫遙大驚失色,趕緊拉著李嶽想前頭走,也不敢去探視那人是死是活。
與衛靖分道揚鑣之後不久,公孫遙在百疊屋村之中拜李嶽為師,每日苦練劍術武功,與周彰等人稱兄道弟,也頗為自在。但半年之後,年邁的江婆婆去世了,從那時起,李嶽的瘋癲病轉為惡化,脾氣變得陰情古怪,動輒對公孫遙、周彰等人拳腳相向。
周彰等開始避著李嶽,不再認他為師,便只有公孫遙仍然服侍於其左右,一過便是三年。
百疊屋村的住民起初看在李嶽曾經替屋村扛去許多禍事的份上,容忍著他,但日子一天天過去,讓李嶽打傷的住民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公孫遙更是成了過街老鼠,沒有一日不受人唾罵,他的心中痛苦至極。
在一年前,他師徒二人悄悄地離開了百疊屋村,在附近的數個鄉村小鎮間流浪著,公孫遙偶而會打些零工,藉以照料李嶽,李嶽有時呆滯不語,有時痛哭流涕,有時憤怒火爆,當他發怒時,輕則便是一個巴掌,重則拳打腳踢,公孫遙受過大大小小的傷害,他起初會暗暗地在深夜流淚,之後他不流淚了,他只希望那闖天門的神兵大會趕緊來臨,他想要了結他人生之中的最後一件事。
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他們又回到了地下海來,他們朝著地上一層前進。
走著走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