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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以輕靈身形、精湛劍法勝過那些持使重兵刃的傢伙。
然則此時的茶老闆卻非劍術好手,衛靖瞧他順手要去取輕靈的桃月劍,便大喊出聲:“茶老闆,拿右邊架上第三柄劍!”
茶老闆聽了衛靖叫喊,轉頭看他,衛靖大聲喊著:“聽我的準沒錯!”茶老闆不置可否,便放回桃月劍,取下冬月劍,冬月劍足足比桃月劍長了半尺,重上許多,一拔出竅,殺氣衝騰,所有賓客都不禁譁喊出聲,便連茶老闆自己都有些驚愕。
那冬月劍也是重劍,劍身是重劍常見的八角構造,卻絕不光銳,而是暗沈駭人的墨紅顏色,像是乾涸的血,劍身粗糙如同鏽鐵,滿布突起砂點,模樣如同衛靖初上狼山所見那楊仇飛那柄粗糙怪刀的刀鞘一般,專門破壞對手兵刃。
衛靖顧慮著即便己方鑄工略勝一籌,但薄劍對上重劍卻終究吃虧,茶老闆平時用刀,更不可能施展輕盈劍法。楊仇飛既欲立威,這比試便一場都不能失,衛靖便擅自作主,要茶老闆以同是重劍的冬月劍應戰。
戚師父也跟著拔劍,果然也是厚實的八角重劍,衛靖與楊仇飛聽那重劍出鞘時鏗的一聲,不約而同怔了怔。
臺子上兩人各持重劍以劍尖相碰行禮,跟著便大開大合地比鬥起來,戚師父體型中等,本也不擅使重劍,此時以雙手持劍,身形也不若方才瀟灑,茶老闆慣用單刀,倒能以單手揮劍,一來一往二人已經過了數招。
衛靖站起了身子,瞪大眼睛,他跟著向前奔去,想看更清楚些,他見到兩劍相交時,濺起一些碎末,黑紅紅的,是那冬月劍上的粗糙鐵屑。
“這怎麼可能!”衛靖更接近臺子時,戚師父正向前一踏,呼哈吶喊,一劍橫劈,茶老闆反豎著劍擋下,兩柄重劍嵌合為一,戚師父抽劍扭轉,茶老闆也出力對抗,一瞬間竟無法將劍分開。
“不得無禮!”衛長青大聲一叱,戚師父猛地後退,這才將長劍抽回,緩緩使了個比劍套路中一記代表“承讓了”的禮數劍招,重賓客都清清楚楚見到戚師父重劍上並無明顯缺口。
而那茶老闆的冬月劍近護手處,卻有一個大大的缺口,幾乎是劍寬四分之三戚師父那劍砍得如此之深,因此方才兩柄劍嵌合時,一時難以解開。
“這場還沒完。”茶老闆強壓著驚愕,他見戚師父並不換劍,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退,只好回劍直舉,想要繼續,但冬月劍破損極深,深深的缺口還延伸出幾道大裂痕,一經晃動迴轉,喀啦一聲,便自那裂口處斷成兩截。
茶老闆空舉著小半截斷劍,一下子難以回神,底下的賓客也發出了一陣低喊聲。
“茶老闆,我不是吩咐你三場裡至少得讓一場,別讓我大伯難堪,你得意忘形,終於想起我的叮嚀啦!”衛靖滿腦子嗡嗡作響,儘管他強撐笑臉鬼扯,想要掩蓋斷劍之敗,但心中驚愕無比,他知道十二月劍中便屬冬月劍最為強韌,利於破壞敵手兵器,冬月劍既斷,剩餘五柄劍自然也不能勝過戚師父手中那重劍了,他不禁呢喃自語起來:“難道大伯也有月兒鐵?”
楊仇飛一語不發,身子前傾微微出神,像是仔細打量著戚師父手中那柄重劍,好半晌才說:“雲五後人,果然不凡。”
衛長青聽楊仇飛這麼說,得意之情滿溢,拱著手說:“長青並非自滿,但楊老先生既是讚美家父,長青便無法過謙,只好承認自己學藝未精,家父天下第一鑄劍師之名,長青僅承繼了微薄皮毛。”
眾賓客自然聽出衛長青話中之意,是指衛家鑄工遠勝楊仇飛了,但衛雲五本也名揚天下,和楊仇飛又是好友,贊捧自己父親也是人之常情,衛長青此言也不可說不敬,只是場面尷尬許多。
臺子上茶老闆已經又取下良月劍,似乎有意繼續比試,衛靖突然又喊:“茶老闆,你又拿錯劍了,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