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竟然只有李佐身後的那一棵百手渡劫開始蠕動,其他地方的還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這讓我有點奇怪。

我小心翼翼的湊近了那棵樹,仔細的看了一下才發現,那棵樹和其他幾棵都不一樣,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眼熟。我突然想起來,這不是在帽兒山下的殺人藤蔓嗎?

我趕緊仰頭衝李佐喊‘你別掙扎越掙扎越緊,我有辦法,你得等我一會’

我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清,只是不停的用腳跟踢著殺人藤。

這種遇血就會興奮的植物,怎麼這裡也有?

摸清了這是什麼東西以後,我大概有了辦法。按照我之前的經驗,這個東西對新鮮的血液感興趣。可能是之前赫奢在給我刮那個鬼人膠的時候流出的血蹭在了李佐的手上,才招來了這個東西。可是為什麼明明我的脖子留了那麼多的血都沒事,就算是赫奢把我的血止住了,我的衣服上現在還滿是血汙,這怎麼解釋?都是我的血怎麼沾在別人身上它就喜歡了?

想到這,我一驚,趕緊喊四眼。

‘四眼你快看看你身上。。。’沒等我話音落地,從我身後又伸出來一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四眼也捲了上去。緊接著,那棵殺人藤慢慢升高,連帶著把李佐和眼睛都帶了上去。

眼看著我都夠不到他們的腳,赫奢這時候被那無頭的乾屍撲倒,乾屍的手指直插到了地裡,緊緊的扣住了赫奢的手腕。讓赫奢動彈不得。

沒想到這東西掉頭了戰鬥力還這麼強。

我來不及再多想了,就想著怎麼能趕緊出點血。身上什麼利器都沒帶,看赫奢那裡正在混戰,我也沒辦法去把他的匕首拿下來。

想起之前用過的辦法,我一狠心,又咬了自己一口。

咬完之後我蒙了,我該往哪裡塗啊,地上連個石頭都沒有。我舉著往外冒血的手掌,急得團團轉。這時候我聽見後面傳來脆生生的兩聲,打鬥的聲音消失了。

一看,好傢伙,赫奢把那乾屍的胳膊腿都卸下來了。隨手扔在一邊,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站起來。估計這乾屍是起不來了,要是一會一個腿兒自己蹦躂過來,那我就算是死也死而無憾了。

赫奢沒理地上的殘肢,直接朝這邊走過來,看見我舉著流血不止的手,滿眼疑惑的看了一下。我趕緊解釋‘我之前見過這東西,遇血興奮,得用更新鮮的血來吸引它們才行’

赫奢只是說‘那你為什麼還沒事?’

我被一下子問住了,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確實是這樣的,要是真是和以前一樣的話,為什麼我現在還沒事。難道這東西的習性又改了?

赫奢靈巧的跳到正慢慢升起的藤蔓上,沒等有枝杈伸過來,便自己輕巧的跳到了一邊。看來他說自己能應付的了還是有理由的,我就是跟著瞎操心。

這短短的一會,藤蔓已經不知道升到了幾米高,我已經就快看不清李佐和四眼的影子了。只是偶爾能看到赫奢在上面跳來跳去。

我舉著手,連個止血的東西都沒有。這麼下去我的血會不會流乾?我就成為了史上咬死自己的第一人。

我正翹著腳想法看到上面的情況的時候,突然一失重,整個人被倒著拎了起來。果然不能放鬆的太早,那個東西根本就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只是過一會再解決罷了。

現在我和李佐四眼一樣,都被這個殺人藤給綁在了上面。

不過這次,它還真不是衝著血來的。赫奢的手上也有我的血,照樣沒事。我被那東西狠狠的一甩,直接撞到了上面。我哎呦了一下,和李佐打了個照面。

李佐脖子上的藤蔓不知道什麼時候脫落了,只剩下腰間的和肩膀處的還牢牢的纏在那。我們倆像是祭品一樣,被規規矩矩的綁在那。赫奢好像是去解救四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