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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看一物。”
見杜士儀從架子上取下來一卷地圖;隨即到案上攤開;苗含液不禁好奇地站起身去打量;卻發現是一卷詳盡的雲州地理圖;除卻鄰近各州之外;而且還囊括了河北道的幽州和河東道太原;其中;幾條河道上赫然畫了重重的紅線。
“想來你進入雲州之後也發現了;陸路儘管已經設了旅舍以及驛站;但仍然荒涼。如今雲州兵多民少;供給吃力;我本有心上書;請在兵多民少的邊地;行開中之法;即請商人輸糧;以此來用優惠價抵扣茶引;但此事牽連重大;還得等我再細細思量而定。可若只是單單雲州;倘若能夠疏通御河;使其直通桑於河;到幽州的水路就能貫通;如此雲州互市所得可以到幽州乃至於江南;而江南的糧食也可以源源不絕到雲州。這才是雲州真正的命脈”
苗含液細細檢視;最終抬起了頭:“杜長史的意思是……”
“苗氏發源自潞州上黨;本河東望族;可願襄助此事否?”杜士儀見苗含液露出了躊躇之色;他就爽朗地笑道;“你不用急;如今入冬;也不適合經營此事;就算你不願意驚動家裡;也可以自己摻和一腳。”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五百九十二章 再得貴子,籌謀外任
開元十六年的年末;整個長安城都沉浸在一片盛世祥和的氣氛之中。儘管河隴戰事一度在王君鼉身死之後引來了各種各樣的恐慌;但隨著蕭嵩上任;吐蕃損兵折將;丟盔棄甲;甚至丟了好幾個最最要緊的重鎮。而因為這樣的赫赫戰功;蕭嵩最終一舉榮登兵部尚書寶座;回朝拜相;成為了出將入相的又一人;而王忠嗣則是從雲州一回來;就被天子派去了河隴。
至於突厥也在九十九泉定居的三部貿然攻打雲州的事情上表現了最大的誠意;毗伽可汗不但再次派遣梅祿啜到長安來謝罪朝貢;而且派人曉諭各部;不得收留三部餘孽;並將自己俘獲的三部族民解送長安;而李隆基自是大度;吩咐把人安置於河西一帶。
而領兵出征廣東的楊思勖也同樣是大獲全勝。他在一路追擊陳行範等人時;數仗斬首達到了整整六萬;築起的京觀讓蠻夷無不噤若寒蟬。再加上他生剝人面皮;甚至用刀剝去俘虜頭皮等等毒辣手段;更是讓他的名聲在嶺南可止小兒夜啼。就連臨時調撥到他手下的將校;在其面前奏事時也是凜凜然不敢抬頭;以至於楊思勖凱旋迴朝之際;屢有御史彈劾;可他坐擁天子寵信;自是不傷分毫。
而這種紛雜的朝廷事務;崔儉玄只是當成耳邊風似的聽過就算了。臘月裡的他;最最關心的不是別的;而是妻子何時生產;每日裡到官廨點卯也都是心不在焉。他儘管秩位不高;但馬球賽一年一度;天子又常常會興之所至帶著皇族親貴子弟親自下場和優勝者對戰;所以這個位子炙手可熱。可他和竇鍔姜度交好;後兩者都是頗得天子之心的親貴;再加上他看著大大咧咧;其實並不傻;想要撼動他這位置的人不少;可幾乎沒一個好下場。
這天他照舊捱到了中午便匆忙從官廨出來;可卻在門外和王縉撞了個正著;一時奇道:“你這御史臺的大忙人跑來這裡於什麼?”
“還不是因為內兄你。”崔儉玄雖然男生女相;性子又粗疏;可最喜歡別人把他當成兄長;王縉知道他這脾氣;因而也樂得多敬稱兩聲讓他高興高興。這會兒一聲內兄出口;他就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得到訊息;說是內兄你要升官了。”
“我?”崔儉玄有些納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確定王縉不是在開玩笑;他方才狐疑地說道;“我那職官本就是好聽而已;外人都叫一聲馬球參軍;再說又沒多少功勞苦勞;升到哪兒去?要是碰到個嚴苛上司;我還不如繼續領著這職司清閒呢”
“自然是有緣故的。”王縉充分吸取了兄長當年只注重名聲;而對於官場人際以及訊息網路完全不重視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