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得利;但百花齊放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做暗處的掌控者;遠遠比做明處的龍頭更有利。”

心上人在表白的同時;卻還對自己寄予另一番重任;王容一瞬間想到的只有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從前倦怠梳妝的她;如今每當杜士儀來時;卻都願意jing心打扮一番;以最出sè的姿容jing神出現在他面前;然而;讓她更傾心於他的是;他肯把那些別人很少會放心交託給女人的大事託付給她她一介女子;並非國士;但那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觸動卻一模一樣。

“我知道該怎麼做。”

“成都城內赫赫有名的慧娘子;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杜士儀剛剛還擺在臉上的鄭重表情突然斂去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突然緊挨著王容身邊坐下;一手攬住她香肩的嬉笑。身在天高皇帝遠的巴蜀;自己又處心積慮幾乎成為了成都城內最有話語權的角sè;又身處這座旁人很難一窺究竟的觀中之園;在這種外頭天寒地凍的夜裡;佳人在側的他只覺得格外溫馨。有意環住了王容那輕盈的腰身;他就笑吟吟地說道:“話說回來;成都上下對於慧娘子的猜測;可還真的是五花八門啊”

“若非尊師和玉真觀主聯手做了些手腳;阿爺和阿兄也都一切如常;我一年多不在京城;早就有人懷疑了。”說到這裡;王容感覺到杜士儀的下巴磕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禁大嗔道;“你還好意思說;很多訊息都是你故佈疑陣放出去的什麼流落在外的皇族之後;什麼某某使君的遠房族女…甚至還有人說我是宇文融的外室女兒”

“你怎麼不說還有人說你是神妃仙子;山靈jing怪?”

杜士儀嘴角往上頭一勾;雙手卻依舊輕輕搭在王容那絲毫沒有贅肉的小腹上;嘖嘖說道:“百姓喜歡神秘;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讓各種訊息來得離譜一些;橫豎你背後是玉真金仙二位公主;固安公主是我的阿姊;可不也是你的阿姊?雖說公主們都不涉政務;可沒有一個是好欺負的”

“狐假虎威”

王容輕哼了一聲;心中卻知道自己一介女子即使戴著冪離在外奔走;深得讓人無法揣測的背景和靠山卻是必須的。她往身後杜士儀的身上靠了靠;這才低聲說道:“成都令任滿之後;你可有什麼打算?”

“三年成都令;把成都乃至於益州蜀郡的田畝統統清查仔細;讓此州能夠順利推行兩稅;然後再把茶引司的攤子慢慢鋪開;等到根基打牢固;我們在劍南道就算站穩了。一定得是即便將來我們不在;我們的事業也能夠在這裡穩穩當當才行。至於前往江南開拓棉田的;應該也能夠有所小成。到了那時候;就算不當官;我們也餓不死。至於打算;應該不得不回朝再混一任京官吧……”

一個混字讓王容忍俊不禁。可想想他在外施政大展手腳的雷厲風行;以及在京城做事的處處掣肘;她不得不認同這個混字道盡了京官的jing髓。畢竟;一旦回到長安;和光同塵四個字就不得不展現得淋漓盡致了

一夜相依旖旎;當正月初一清早;杜士儀悄然離去的時候;王容還在酣然睡夢之中。昨夜小酌耳鬢廝磨;自然又是天雷勾地火;倘若不是他想到萬一成就好事還沒成婚就弄出個兒子女兒來;那時候卻沒辦法遮掩去;他哪裡能管得住自己?此時此刻坐在馬上;他忍不住長長吐出一口白氣;暗想是不是設計一個好機會;趁早把人娶回來算了。

這一直忍下去;什麼時候擦槍走火他可說不好

“師傅;新chun長樂萬事如意”

馬到成都縣廨門前;聽到這麼一個清脆猶如黃鸝似的聲音;杜士儀扭頭一看;見牛車上玉奴輕盈地跳下;繼而疾步往他衝了過來;他連忙下馬上前;一把抱住了這個小丫頭。和從前初識相見時相比;小丫頭長高了兩寸許;看上去越發明豔可人;唯一相同的是體態仍然和豐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