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遠。

“再用些力氣。”蘇唐道。

變異銀蝗展動鞘翅,它的一對觸角不停舞動著,暴風驟雨般卷向蘇唐。

嗵嗵嗵嗵……只是剎那間,蘇唐的魔甲便承受了百餘次攻擊,魔甲的堅韌程度超出了蘇唐的預料,所有的力道都被魔甲吸收了,連震動感都很微弱,就算不釋放護體神念,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好了。”蘇唐喝道。

變異銀蝗立即縮身後退,只是,它好像有些不捨,歪著頭用巨大的複眼盯著蘇唐,顛覆權威的攻擊讓它變得很興奮,如果可以的話,它真想繼續打下去。

蘇唐暗歎,怪不得當初的任禦寇會成為不世出的霸者,鋒頭所指,莫敢不從。

有摧枯拉朽的魔劍,有堅韌無比的魔甲,有提升極限速度的魔之扳指,有變幻莫測的魔之光,有控制神智的魔之心,有形成獨特領域的魔裝面具,這樣的任禦寇,真的是不可戰勝的。

“走,我們再去找其他的構件。”蘇唐的視線投向遠方。

“媽媽,我們還不回家嗎?”小不點問道。

“找齊了再回家。”蘇唐道。

接著,蘇唐飄落在聖座上,變異銀蝗展動鞘翅,向大陸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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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海內,一個老者緩步走出大殿,他一邊踱步一邊沉思著什麼,片刻,他突然發現幾叢野花有被人踩踏的痕跡,搖了搖頭,發出嘆息聲,接著慢慢俯下身,細心的把花莖一根根扶了起來。

一個抱著酒罈的壯年人從小徑上走過來,他看到那老者的背影,眼中顯露出的神色非常複雜。

隨後,他一步步向這邊走來,那老者似乎什麼都沒感應到,繼續擺弄著野花。

那壯年人一屁股坐在旁邊,時而看著那老者的動作,時而仰望天際,時而又抱起酒罈連飲上幾口,一股濃濃的酒香,向周圍瀰漫開。

“有你在的地方,空氣總會變得汙穢不堪。”那老者皺起了眉。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那壯年人笑道:“你這麼老,就是因為從來不喝酒。”

“什麼狗屁道理?!”那老者無奈的說道。

“我以為你又會躲進去,睡上一年半載的呢。”那壯年人說道:“這樣也躲過了很多麻煩,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走出來。”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那老者道。

“是啊。”那壯年人頓了頓:“現在神殿裡只剩下我們幾個人了。”

“哦。”那老者淡淡應道。

“竇蔻帶著他們走了。”那壯年人又道:“你應該知道吧?為什麼沒有阻攔她?”

“她在做她應該做的事,為什麼要阻攔她?”那老者道。

“這和你有些不象啊……”那壯年人喃喃的說道。

“是麼?”那老者的態度依然很淡漠。

氣氛突然陷入了沉默,雙方相對無言,片刻,那老者把一根根花莖都扶了起來,拍了拍手,顯得很是心滿意足,隨後站起身:“你的耐心是越來越好了。”

“從哪裡看出來的?”那壯年人笑道。

“在你們看來,我選擇的是苟且偷生。”那老者道:“以前,你會第一個來質問我,可現在……你居然能忍到今天,實在是不容易啊,讓人刮目相看。”

“我知道你一直走得很難,不想打擾你。”那壯漢悠悠說道:“不過既然你說了,那我就問吧,為什麼?”

“周步義死了,吳抗也死了。”那老者道:“你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他們都是死於意外。”那壯漢道。

“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老者輕聲道:“不過,你是其自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那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