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大殿都快掏空了,卻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盤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大陣,就趴在地上,撅著屁股,在一張大紙上謝謝畫畫起來,寥寥幾筆,子柏風便已經心領神會,他叫來現在還閒著的一些官員大臣們,讓他們按照迴路上鎖標示的,把玉石挪動位置。

看這些人一個個蹲在地上笨拙地安裝玉石,子柏風毫不客氣,道:“都給我利索點,一個個笨手笨腳的,若是在我手底下幹活,看我不把你們一個個屁股踢爛了!”

此時此刻,子柏風開始極為懷念自家手下的那些人了。

這些天來,子柏風麾下的那些人,磨練出了極高的手藝和效率,若是有那麼一支精幹的隊伍,怕是三五分鐘,就能完成整個大殿的改造。

那些大臣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甭管你現在是幾品官,現在都要仰人鼻息,還是夾著尾巴乖乖幹活吧。

顓王不說話,只是以實際行動做出了支援子柏風的動作——他也撅著屁股,加入了安裝玉石的隊伍中。

“還是要去上面看看……”子柏風轉過頭去,踏雪啊啊叫了一聲,跳到了子柏風的面前。

“還是要靠你了。”子柏風摸摸它的耳朵,和小盤一起跨坐而上。

踏雪輕輕叫了兩聲,鼻孔中噴出了兩道白色的霧氣,然後輕輕揚蹄,踏著漂浮在空中的微塵,從視窗飛出,從大殿的上空俯瞰著整個皇宮。

此時的皇宮,已經化作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被抽乾了靈氣,躺在地上的屍體,子柏風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他不能破掉這大陣,這就是大殿眾人的下場了。

沒有可用的人手,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他,現在的子柏風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從天空降下,迎著顓王等人探究的目光,子柏風也就不客氣了,一伸手,道:“大內總管、禁軍統領什麼都好,反正能夠管理整個皇宮的印信許可權,全部給我。”

現在,別說子柏風要印信,就算是子柏風要他的腦袋,估計禹將軍都不會猶豫一下的,他伸手從腰間解下了禁軍統領的虎符,交給了子柏風,子柏風又從一位老太監手中接過了大內總管的印信,向袖中一籠,眨眼之間,就把這印信和虎符都收入了自己的袍袖之中。

顓而國的皇宮,本來是靈氣充裕之地,但是此時此刻,靈氣卻在迅速散失之中,反映到子柏風的瓷片之中,就是天地漸漸黑下來,霧霾將起。

必須爭分奪秒才行。

小盤趴在地上,以精準到令人髮指的動作,迅速畫著整個皇宮的陣法佈局圖,複雜的線條,以駭人的速度在紙張上蔓延,等到他一落筆,立刻兩手撐著這張紙給子柏風看。

小盤和小石頭個頭差不多,人小胳膊短,兩隻手都伸到極限,踮起腳尖,也撐不起那張大大的圖紙,禹將軍身高腿長,一把抓過,兩手撐開,當起了人體畫架。

小盤撿起了筆,沾了硃砂,在那陣法圖上標註著,畫到高的地方,踮起腳尖也夠不著,顓王無奈,伸手把小盤舉了起來。

子柏風看著小盤所標註的紅線,心領神會,他深吸一口氣,站定在大廳中央,經過了改變的整個陣法的樞紐之所在,凝神怒喝一聲:“靈,起!”

恍惚間,顓王似乎看到了當初子柏風在大壩之上,以大陣之力,止歇已經奔騰了千萬年的河流的樣子。

隨著子柏風的一聲怒喝,天地之間的靈氣,宛若被喚醒的睡龍一般,從沉睡中甦醒過來。

子柏風伸出兩手,輕輕抖動著,靈氣可以阻擋江河湖海,又何況小小的玉石。

以子柏風為中心,無數的玉石自動自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