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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這是二十世紀上半葉興起的全新學科——產生了獨一無二、發人深省的影響。十九世紀的作家傾向於把動物的智力、情感和情緒人格化,為了反對這種觀點,二十世紀產生了一個思想流派,認為應該從“條件反射”和“釋放機制”方面來尋找動物行為的源頭,還有其他一些全新詞彙,被認為是更好地瞭解動物心理的入門途徑。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種機械的概念沒有辦法解釋同一物種不同個體呈現的不同性格、智力和能力,這個理解的途徑似乎與上一代的動物擬人論一樣,離真相還很遠,而且更容易阻礙對動物行為的理解,而不是揭示事實。
不管讀了愛爾莎故事的人會怎樣想,它都提供了一個引人入勝的資料,描述了一個具有如此巨大潛在危險的動物的令人難以置信的自我控制力。就是這樣一頭動物,在和一頭公野牛長時間搏鬥後的熱血沸騰、高度興奮的狀態下,並且在她還坐在野牛身上時,竟然允許一個男人走近她去切開垂死掙扎的野牛的喉嚨,以消除他宗教上的顧慮,並且還能幫助人們把野牛屍體拖上河岸,這不僅要歸因於她的智力,更要歸因於她的自我控制能力。
如果十九世紀最富想象力的動物故事的作者塑造了這樣一頭母獅的形象,那肯定會被嘲笑為“角色性格不符”、不可能是真的,而且沒有人會相信——但是,愛爾莎的故事證明了這是最樸素的事實。
如果愛爾莎的成長過程對十九世紀的“動物擬人論”和二十世紀的“科學”做出了自己的註解,那麼,她這一生就沒有白活。
威廉·珀西爵士
幼獅的生活(1)
多年來,我的家一直在肯亞的北邊疆省,這是一片遍佈乾旱荊棘叢的廣袤土地,面積約十二萬平方英里,從肯亞山一直綿延到阿比西尼亞①的邊境。
文明對非洲的這個地區幾乎沒有影響:這裡沒有移民;當地部族的生活跟他們祖輩的差不了多少;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隨處可見。
我的丈夫喬治是這片廣袤大地的野生動物高階監察官,我們的家位於該省的南部邊境地區,靠近伊西奧洛。伊西奧洛是一個小鎮,住著大約30個白人,他們都是政府派來管理這個地區的官員。
喬治有很多職責,例如強制執行狩獵法、阻止偷獵,以及處理騷擾部落居民的危險動物。這使得他經常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我們把這些旅程稱為遠征。只要可能,我都會陪丈夫一起去。因此,我有得天獨厚的機會直接面對這片蠻荒的原始土地,在這裡,生活是嚴酷的,大自然有它自己的法則。
這個故事就始於這樣的一次遠征。博蘭部族的一個人被一頭公獅咬死了。喬治得到報告,這頭公獅和兩頭母獅就生活在博蘭部族附近的山裡,因此,追查到這三頭獅子就成了喬治的責任。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們才把營地安扎在了伊西奧洛北面很遠的地方,和博蘭部族的人生活在一起。
1956年2月1日一大早,我發現營地裡只剩下我和帕蒂了。帕蒂是一隻蹄兔,是我們的寵物,已經和我們一起生活了六年半了。她看上去很像土撥鼠或豚鼠,不過動物學家會根據其腳和牙齒的骨結構說蹄兔與犀牛或大象的關係最近。
帕蒂用她柔軟的皮毛依偎著我的脖子,從這個安全的位置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我們周圍是裸露著花崗岩的乾旱土地,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植物。不過可以看到很多動物,因為有很多長頸羚以及其他瞪羚,這些動物已經適應了這裡乾燥的氣候,幾乎不喝水。
突然,我聽到了汽車的聲音,這說明喬治提前回來了。很快,我們的路虎車穿過荊棘叢,停在了帳篷前。我聽見喬治喊道:“喬伊,你在哪兒?快,我有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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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趴在我肩上的帕蒂就跑了出去,看到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