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噴嚏。

端坐的陳翎在尤靖遠進來的時候便像是被觸碰到某根神經一樣,猛地站了起來,然後在他打噴嚏的那一刻,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張紙巾來,微微彎身,遞給他。

他接過來,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ldo;進去吧!&rdo;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了房間。

從露臺進去,要穿過兩扇玻璃門,一個迴廊。陳翎安靜地綴在陸遙之身後,像每一次的活動或者演出,她習慣這個位置,能讓她第一時間觸碰到他,也能讓她時刻觀察到他。

並不是出於私心,她有著嚴謹的工作信條。

但也並非沒有私心,經紀人和自己的藝人之間有一種異樣的親密,有時候兩個人獨處,她這樣看著他,總是生出一種恍惚的曖昧出來。

她會及時扼殺的,她有這個能力。

但偶爾,也會失控。

像剛剛。

她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或許是氣氛太好了。

在除夕夜,她和父母鬧得很僵,因為弟弟的事,母親在電話裡聲嘶力竭地喊著,&ldo;你滾,你別回這個家了,永遠別回來了,這個家不需要你這種白眼狼。&rdo;

白眼狼,她反覆咀嚼了這三個字,就像有一把刺刀把心臟狠狠剜了幾個窟窿。

她大學就開始賺錢了,兼職,拿獎學金,自己負責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生活捉襟見肘。父母到處誇耀自己有一個能幹的女兒,什麼都不要他們操心,她靠著那點兒微薄的被認可的滿足,也覺得所有的苦都沒什麼了。

後來媽媽生病了,她拿了自己積攢下來的下學期的學費給家裡,爸爸熱淚盈眶,說簡直是救命的錢,她的眼淚也被催出來,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填滿了。她覺得哪怕接下來要加倍兼職,也沒關係了。

但那半年好像什麼都不順利。

家教的學生突然出國了,終止了合約,之後一直沒能找來這種薪金高一點的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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