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

他不斷的推演,不斷的改進,又重新做了一個探測符陣。

選擇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他再一次來到安樂坊。

張桐這個老賭棍公鴨嗓子依舊在吆喝,安樂坊依舊有一群老賭棍聚集。

見到朱魚來了。張桐咧開一口黃牙板,呵呵道:“嚴老闆又來了?是不是最近自己偷偷在家苦練賭技,又要來大幹一場了?”

朱魚嘿嘿冷笑,道:“老張,我看你是恨不得我天天來。現在這世道,生意難做,我想天天來,也沒那本錢啊!”

張桐連連擺手,道:“能來就好,能來就好。夥計加凳子。嚴老闆又來贏錢了!”

夥計迅速給朱魚騰了一個空位,賭局繼續開始。

這一次,朱魚連續動用了三次探測符陣,都準確的猜中的硬幣的正反面。

而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又來了。

第四次探測。符陣運轉一下紊亂。朱魚腦子裡突然變得一團漿糊。

他咬牙壓了一手小注,碗一揭開,朱魚輸了!

朱魚心中一凜。將眼前的籌碼一收,道:“不賭了,不賭了!”

張桐嘿嘿笑道:“嚴老闆,你這不地道吧!每次過來就賭三五把,贏了就走,這不合規矩吧?”

朱魚道:“你的意思是我輸了走就地道?沒這個道理吧,今天不賭了!”

朱魚收了籌碼,心中一陣煩躁。

張桐咧著嘴,衝著一幫賭徒吆喝,可是對朱魚就沒有好臉色了。

鼻孔翻到了天上,“嗤”“嗤”的出冷氣。

朱魚也不理他,注意力一直就在那張漆黑的蓋碗上。

這碗很普通,賭場的制式道具,一般這種道具其中都蘊藏有遮蔽符陣,目的就是不讓修士用神識探查。

但是那些符陣,對朱魚來說根本就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唯獨安樂坊實在是有些奇怪。

觀察了一陣,朱魚偷偷的放出神識去觸控這黑碗。

他極其小心翼翼,避免觸發其中的遮蔽符陣。

他用神識內內外外將這玩意兒掃視了一遍,沒有異常。

他當即起身,扭頭就走,徑直回到多符店。

而這一次,他覺得自己腦子裡更亂了,一旦修煉,整個識海都在顫抖,別說集中精神,就算是勉強內視觀想都變得無比困難。

他腦子裡的符文更龐雜,更多,全是關於探測符陣的各種符文組合,滿腦子都是。

真他媽的見到鬼了!

中了邪了!

朱魚一咬牙,他就偏偏不信邪,於是又是一番艱苦的推演。

三天之後,他又做出了一個探測符陣。

再一次光顧安樂坊,這一次張桐不再起身迎接他了,而是桀桀怪笑,甚至帶有譏誚之色,道:

“哎呦,我當是誰,是嚴老闆啊!又來玩幾把?”

朱魚根本不理張桐的譏諷,走到賭桌前面,道:“張老闆,你這安樂坊開著就是迎四方之客的。你還規定大家玩幾把?哥幾個,你們說是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嚴老闆能贏,那是本事!”一群賭徒起鬨。

朱魚拿著一疊籌碼,啪一下壓下去。

這一次朱魚連贏四把,到第五把的時候,探測符陣又紊亂了,他竭盡全力,才控制住符陣不崩散。

但是後面幾把,無一例外,全輸了。

朱魚一咬牙,將面前的籌碼一收,轉身就走,還只走到門口,他腳下一個踉蹌,幾欲摔倒。

他咬牙挺住,內心大駭,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以前每次來安樂坊玩一次,基本都是輸。

可是一番酣暢淋漓的賭完,回去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