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喝到半響不覺間感到熏熏之意,面sè更顯沉寂。

這時旁邊一人走來,見韋少英一時沒有發覺自己,便伸出手在他肩背上輕輕一拍。

“誰?”韋少英微微一驚,轉頭瞧去,神情微動,沉寂的面sè變得緩和,說道:“十五叔,怎麼是你來了!”

“少英,你一人在這裡幹什麼呢?你這人,我對你說過多少遍了,咱兩人出身同族卻不分輩分,就以兄弟相稱,你怎麼又忘了!”這名大漢身穿太平軍服,顯得身材魁梧有力,正是韋十五,嘿嘿一笑問道:“我走到你旁邊都不知道,你在這裡幹什麼呢?咦?在喝悶酒?你小子倒是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自己一人喝悶酒,莫非是遇到啥不開心的事情了?”

韋少英面sè有些尷尬,頓了一下,笑道:“十五叔,輩分稱呼總不能亂了,我一人閒著沒事便坐在這裡隨便喝點酒解乏,你找我有事?”

韋十五不答,瞧著他又是一笑,嗆啷的金屬輕響,他將胯間的腰刀解下直接放在桌案上,神情顯得粗豪硬朗,“一個人喝酒有啥意思,既然你自己一人在這裡,來,今rì我陪你一起喝!咱韋氏同族兄弟,還分彼此你我?”

韋少英十分高興,笑道:“十五叔能抽空配我喝酒,那是再好不過了,你坐!”

韋十五彎身坐在他對面,伸手從桌旁拿起一個酒杯,給自己也倒上酒,兩人先對飲了一杯,韋十五仔細瞧向他,這時嘿嘿又一笑問道:“我說少英兄弟,這兩天不是正好你那姓白的姑娘來了麼,今天為何不好好陪著你那白姑娘,現在卻一人呆在這裡喝悶酒?”

“你說勝男?”韋少英聽了他的話,面sèyīn沉下來,有些不語。

“咦?怎麼?有什麼不開心事,莫不是跟那個白姑娘鬧什麼彆扭了。嘿嘿,我瞧定然是你們兩人吵架拌嘴了。少英,男女年輕小兩口,打是親罵是愛,誰還難免不會有個鬧彆扭的時候,男兒漢何必放在心上,是不是?”

韋少英坐在那裡,手端酒杯,沉默不語。

“誒,少英兄弟,一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像你這麼年輕有為,在武昌太平軍身為咱們韋氏家族人,誰還敢輕易將你小瞧在眼裡,不給你面子,若是如此,我韋十五第一個就不放過他,他nǎinǎi的,老子先一刀削他個狗孃養的,看誰敢不服瞧不起咱們?”韋十五說到這裡,見韋少英似乎聽了臉sè有些不悅,便隨即一改口道:“嘿嘿,當然我說的那些只是其他人,白姑娘年輕美貌,氣質不凡,自然不算在裡面。不過,少英兄弟,你那個白姑娘我瞧可厲害的很,當著我十二哥的面都敢和人動刀動劍,唉,我跟你實話說,這樣喜歡耍刀動武的女人可輕易要不得,發起威來跟母老虎似的不服管教,若是以後有一天你不小心招惹了指不定會落個什麼結果,我說少英兄弟,我瞧你還是換個女人的好!”

韋十五本來說話爽直,再加上之前和白勝男有過沖突,差點互相打鬥起來,他自然對這個女子可是沒什麼好印象,現在想到什麼就直接說了出來,勸韋少英直接休了對方。

韋少英聽他說白勝男不好,眉頭輕輕一皺,顯得有些不滿。

韋十五看出他的神情,知道自己說錯了,又連忙改口道:“啊,那個,少英兄弟,我剛才不過一時隨便開口說說,你若不喜歡就當我沒說就是。”說完,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韋少英笑了一下,說道:“十五叔,我知道之前勝男因為一時無禮衝撞了你,她年紀輕輕生xìng有些魯莽,就是這個脾氣,還望十五叔瞧在我的面子上,莫和她一般見識。她之前得罪過你的地方,少英在這裡給十五叔先賠不是了,還望你不要介意。”

韋十五瞧著他,“想不到你還挺在意這個姓白的女子,替她說話,我瞧你定然是對她喜歡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