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木左袖一揮,一股無形勁力凌空將飛刀推向一邊,咄一聲釘在一旁樹幹上,直至沒柄。

鍾小小這才知道自己與他差距可謂雲泥之別,只平日裡驕縱慣了,嘴上卻不肯認輸,只是也不敢再對青木無禮,只把邪火發在朱賜秀身上,道:“呸,臭小子,誰要你來賣好。”

朱賜秀笑道:“我這不是賣好,你救我脫離摩天嶺,現在我求前輩留你一命,咱們兩下扯直,可誰也不欠誰了。”

鍾小小見青木散人這樣厲害,知道有他在這裡,自己討不得半點好去,便道:“好,就算兩不相欠好了。”說著不等他有所表示,已飛快離開。

青木散人不加理會,對朱賜秀道:“你得罪了摩天嶺土匪,他們必不會善罷甘休,只怕還會連累到家人,這些日子就在外面躲一躲吧,延安府由我看著,想來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

朱賜秀深知自己給家裡惹了大禍,哪裡還敢多言,只道:“一切聽道長的就是。”

青木散人伸手把住朱賜秀脈搏,真氣順著手腕三關探入,已知他內功頗具火候,欣慰道:“這些年我教你的,總算沒有懈怠,也不枉朱老爺一片愛子誠心。只是我師門極嚴,又是修無為清靜之道,淡泊名利。你性子急躁,又愛爭強鬥狠,遇事不留餘地,與我道不合,成就終究有限。待我修書一封,你帶信投往五臺山,找蘊空上人,若能求得他收為徒弟,日後揚名立萬自不必說,或許另能成就一番事業。”

說著解下背後行囊,從中取出兩張白紙,用筆書信一封,折起來放在信封中,上面寫蘊空上人親啟,愚弟青木拜上。

朱賜秀收了書信,心中卻悶悶不樂,自己年紀輕輕,誰樂意去做什麼和尚,青木散人明明一身本事,卻假託於人,分明是存心敷衍。

青木道:“厲山老鬼大鬧摩天嶺,群匪一時未必會注意到你,趁現在即刻前往五臺山吧。”

朱賜秀納頭再拜,只盼青木能收回成命,青木卻並未注意到他行為異常,只覺自己用心良苦,這少年心浮氣躁,飛揚驕縱,但根底極好,悟性也不錯,若能以佛法薰陶,祛除戾氣,未來成就必將不可限量。

朱賜秀見青木散人心意已決,也不再多言,又磕了幾個頭道:“有勞道長護佑我爹爹媽媽,深恩厚情,賜秀銘感五內。”說罷便轉身離開。

青木散人見他走的遠了,這才微微鬆口氣,淡淡道:“出來吧!”

密林中突突突跳出三人來,這三人皆身著黑衣,腰間扎一條黃色帶子,領頭之人年約五旬,雙眼炯炯有神,精神矍鑠。

青木散人道:“有勞三位一路從陝西跟到山東,不知有何見教?”

領頭之人心底一驚,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等人跟在身後,一路上不聲不響,好沉得住氣。道:“在下朱雀門星主鬼金羊,這兩位是張月鹿與星日馬星主。”青木聞言不由眉頭一皺,這朱雀門乃是近些年江湖上新興起的門派,行事詭秘霸道,橫行無忌,四處招攬群雄,時常傳來有人不願歸順而被殺死的訊息,因此被江湖人士皆將其作邪魔歪道,沒想到他們竟找上了自己。

鬼金羊道:“青木散人氣蓋西北,名動江湖,鄙門主早已有心結交,特命我兄弟三人前來請上人朱雀門一敘。”

青木散人微笑道:“貧道清居高山,極少踏足江湖,所謂氣蓋西北,名動江湖之稱,實不敢領受。貴門主雄才大略,武功蓋世,是不會喜歡與貧道交朋友的。”

鬼金羊微微冷笑道:“朱雀門所請之人,只怕還沒有請不動的,既然道長不肯動身,便由在下代勞了。”

三人移動身形,將青木散人圍在中央,張月鹿道:“請道長看開些,免得教兄弟們為難。”

青木散人道:“貧道清散日子過慣了,可不習慣貴教森嚴教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