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賜秀送出一招推雲見日,只等對方以掌來接,便在雙掌即將接觸時,藍光一閃,一根短刺平平直刺向掌心。朱賜秀大吃一驚,忙回身撤掌,堪堪避過,劉波暗道一聲可惜,開口卻道:“你我拳腳上不分勝負,再試試兵器如何。”

嘴裡雖這樣說,卻不給他任何取兵器的機會,手中短刺急點,直指各大要穴之上。朱賜秀已知他虛假秉性,心中惱怒,出手也不在留情,只見掌風呼呼,已然動了真怒。如此一來,劉波壓力頓緊。

朱賜秀嘿嘿冷笑數聲,道:“你這狡詐小人,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當下又連使遊雲驚龍,風雨如晦、劈風斬浪三招。但見劉波悶哼一聲,已然中招,只是他內力不俗,並不像司徒盛那般大吐鮮血,卻也受了內傷。朱賜秀見一擊得手,心下大喜,這種卑鄙小人,不可給他喘息的機會,雙掌風颮電激般連連拍出,片刻之間擊出九掌。

劉波即便內力再高,受掌之下也面如金紙,氣若游絲。朱賜秀力鬥三人之後,猛地大口喘息,暗驚今日怎麼才打了這麼一會內力損耗便如此巨大。再加上胸口那一刀,傷勢頗重,一番打鬥下來,已是傷口崩裂,精疲力盡。

潘鬥海在旁觀戰半晌,見此情景,心底暗暗冷笑,知道時機已到,冷哼一聲,站了出來。上下打量朱賜秀一番,道:“英雄出少年,好,好得很。”

朱賜秀道:“你要怎樣較量,快快來吧。”竟絲毫不顧傷勢,大有催促之意。

潘鬥海知道他此刻不過強弩之末,冷冷道:“何必找死。”朱賜秀哈哈大笑道:“你這老烏龜,不過是我手下敗將,且看你有何能耐。”說罷急撲而上,他也知道自己情況不容樂觀,只想拼著一口氣速戰速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潘鬥海穩穩站在原地,不躲不閃,朱賜秀心中暗喜,潘鬥海的武功自己是瞭解的,若這全力一掌打在實處,即便打不死他,也能將他打成重傷。

眼看這一掌就要拍在潘鬥海心口,忽然只覺腹內一空,兩腳發軟,眼前一黑,竟使不出半分力氣。

潘鬥海雙手一分,左手接住朱賜秀擊來的一掌,右手一抓,便抓住他胸口膻中穴。朱賜秀忽失內力,正惶恐無助間,被潘鬥海抓個正著,頓時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潘鬥海哈哈大笑道:“小子,憑你也是爺爺的對手。”太湖幫眾見總寨主一出手便擒住這個不可一世的少年,紛紛大聲歡呼,心裡想道:原來那天總寨主是故意示弱,我就說嘛,太湖幫幫主怎麼會如此膿包,竟打不過一個少年。

殊不知這也是潘鬥海的計謀,這些年他沉迷聲色,對幫內管轄不嚴,逐漸失了威望,導致手下不少人開始對他陽奉陰違,起了不敬之心。方國威兄弟是一個,這死掉的劉波仗著這些年武功大進,也開始不將他放在眼裡,如今這冒失的少年朱賜秀忽然橫空出現,雖然殺了太湖幫不少人,卻也正給了他重整幫規的機會。

果然其餘各寨主不明真相,見潘鬥海一出手便將強敵擒下,個個大驚之餘,對潘鬥海不免升起了敬佩之心。

潘鬥海見自己計謀得逞,得意的哈哈大笑,伸手一切朱賜秀後脖,將他打昏在地,道:“將他關押起來,容後再說。”身後各嘍囉正是心悅誠服的時候,對潘鬥海奉若神明,將朱賜秀押下。潘鬥海則趁熱打鐵,對眾匪一番威逼利誘,擺筵慶祝去了。

再說朱賜秀被潘鬥海擒住之後,關在西山島一處黑牢中,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渾身忽冷忽熱,痛苦難當,一會似乎聽人咒罵,一會又似乎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夢中更是群魔亂舞,屍山血海,朱賜秀一聲驚叫醒來,左右環顧,只見自己身處一間寬大的牢房中。牢房一角鋪了幾卷乾草,鍾小小正坐在乾草之上,左右兩隻手腕處各套著一隻精鋼鐵環,環上連著粗大的鐵鏈,好